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二十一天便能够形成的习惯却偏又要用很久去适应和改变。
四年前的随歌离开后,余下的惩罚和痛苦,用了四年的时间选择适应,当下的两个月显得愈发无力和难熬。
白天里忙碌起来少了空出来的时候,似乎刻意去让自己不去想那么未知,照旧和客人们还有英姐聊得自然极了。
可一到晚上,余恐和思念像是浪潮般尽数涌来,狠狠地砸到随歌的身上。
半梦半醒间,随歌又会突然想起四年前的覃朝会不会也是这般备受煎熬。
活在原生家庭的强烈阴影下,随歌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会因为一个人担惊受怕到这种地步,而这样的情绪不管是在四年前亦或是四年后,都悉数搁在了一个叫覃朝的人身上。
京市的盛夏干燥炎热,胡同多是很矮的楼层,二楼的卧室憋闷,尤其是在晚上,能透过窗户吹来一阵夜风,都觉得那是无比畅快的奢望。
随歌是个怕热又怕冷的娇惯性子,当初和覃朝还在云城的时候,夏天里恨不得把空调发挥到极致。
温度调得低了,覃朝看见总会故作怨声地说上随歌两句就要调高,随歌嘴硬不让动,再不济软声两句覃朝倒也惯是会被她说服。
只是随歌早上醒来的时候,总是发现空调的温度又是要高上几度,不用说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在京市待的第一个夏天,随歌照旧把空调温度调的很低,早上醒来温度还是那样没变。
果不其然鼻子堵塞囔囔的,吃了几次亏之后,她也记得半夜盖上被子。
四年后和覃朝重逢后过的第一个夏天,那天晚上,随歌不知道是没盖好被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早上起来的时候是生生被憋醒的,鼻子里的不舒服明确地提醒着她,又感冒了。
干冷的空调风吹出来的感冒是要比冬天里感冒更为难受,头昏脑涨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随歌半坐在床上,拎着床边的被子捂在自己身上,脑子一抽一抽的疼,连带着嗓子间也干疼,眼睛间渗着泪花,显然是因为感冒给带起来的。
随歌伸着手,摸着床头柜去扒拉遥控器,想要关上空调。
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雾蒙蒙地不清楚,随歌仔细看了看,也没看见床头柜桌子上放着的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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