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过了这么久,那个当初不在这个圈子里照样能掀得这个圈子起风浪的人到底还是有这个能力。
覃朝是赢了这场比赛,可似乎没人真的在为这场胜利而雀跃,见过了那般冲击性画面,徒留后带来的余悸感强势占据一切。
看台上,随歌站了起来,迎面看着朝着他走来的人,眼神里夹杂着混乱不明的情绪。
场子上尽数的疯狂早就被覃朝熟练地掩盖,眸子里尽是平静,盯着随歌看了良久,才缓缓勾唇出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随歌像来时那般便又被覃朝给带着回去。
她不至于到了这个时候还迟钝到不知道覃朝硬要带着她来这里看这场比赛的原因,覃朝在赌,赌她的态度。
只是随歌承认,他的确赌赢了,他如愿地让她尝到了揪心和担忧的滋味。
自那天之后,似乎绷在两人之间的那根弦,短暂地松了一段时间。
覃朝的工作忙了起来,随歌的脚伤也被精心照料地养好了,表面上回到了过去那种看似和谐的日子。
只是每次在和英姐闲聊的时候,随歌被问到和覃朝处得怎么样了,她总是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英姐不知道两人的过往,在她犹犹豫豫不回答的时候常是恨铁不成钢地说她。
“人家覃朝那孩子哪哪都不错,真不知道你们这年轻人在执拗什么,别等非是得闹个不欢的后果留下来场遗憾才哭着去后悔!”
随歌听着只觉得苦涩。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觉得,可终归是有那么些不如意,说她矫情她也认,只是横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从来都不是所谓的感情上的问题,覃朝大可以不用去证明她还爱他这个事实。
随歌也时常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想,早知道会是现在的样子,她当初是不是就不应该做出那样的决定,到底是真的值得吗?
甚至于在某一时刻,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再这么坚持,就这样和覃朝过下去也挺好的。
可每次这样的念头一旦萌生,很久没做过的噩梦便会再次袭来,梦中随母明明绝望却又欣慰的表情是她永远也过不去的坎,而向伟峰那狰狞疯狂的脸又是她扎根在心里一辈子的恨和无力。
说句俗气的话,都说爱能冲破一切,可随歌却觉得,当这种爱能够得到成全的前提是需要看着对方深陷未知的危险之中的时候,那么她眼里的这种成全终究是抵不过对方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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