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们花下血本,连销魂箭都给整来了,可不就是强行让全剧终的节奏,这任务难道就这么完成了,我仿佛啥事没干…”
“还有冷斐呢?戏都杀青了,男主都不带露个脸的?”
一时间,辛伊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适时宜地冒出了一个念头:楚州恐怕是跟谁都有仇吧?亏得自己跟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交情在…明天和打脸,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
彼时的辛伊还未及对这话做番深究细品,就听“啪”
的一声——
辗转又是一百年,冷斐没有出现,或者说,谁都没有出现。
辛伊照旧爹不疼妈不爱地被人遗忘在那荒芜的沙井摊上,安安静静地扣着指甲,比起上个一百年,她已然淡定了许多,她说这便是岁月的积淀…有没有人作伴倒是其次,只是这里的气候着实恶劣,先不说日复一日地风吹日晒,光是这时不时的沙暴,就已将她摧残得面如枯槁…虽然,她本就是根槁木。
不怪冷斐会历劫历到怀疑人生,再要这么下去,她觉得自个儿离患自闭也是不远了。
楚州给的她这么一副朽木身子,主观能动性也忒差了些!
正想着,打东边远远地来了个过路僧侣,隐现在沙坡的尽头,肩负单薄的行囊,身着破旧的袈裟,俊俏的面孔上那悲悯的眉眼似曾相识…这…分明就是十五六岁时候的楚州啊!
“我去,大佬凶起来连自己都搞!”
楚州…啊不…是那撞了“神君脸”
的少年,在她面前站定,慢条斯理地卸下行囊,不偏不倚地正是背靠着她坐了下来。
“楚州?”
辛伊迟疑着出声。
“施主认错人了,贫僧法号林疋。”
等等…他听得到自己说话,并且他方说自己叫什么林疋来着?
“啥玩意儿,合起来还不是个‘楚’字。”
辛伊的嘴角不禁一阵抽搐。
感情这从头到尾,就只有我杆木头叉子在正儿八经地历劫…“敢问小师傅可是自那东土而来,去往西天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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