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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摆平,就让太医院的医正给你开了药,说你不适合生活在北地,就装了个样子,算是将你送出京城,让你去了行宫。”
梁璋搂着我问。
“皇祖母一直生气着,到母后的庵堂里,骂母后,问她为何要给我选这么个病秧子媳妇儿。”
“母后怎么答她的?”
我问。
梁璋跟我说我婆婆压根没当回事情,就跟她说,这事儿怎么怪上她呢?明明是先皇,你儿子挑的。
她建议太皇太后去太庙,烧几张纸,问问你儿子,怎么选这么个儿媳妇?把太皇太后气地要跳起来骂的时候,母后就拿着她那串念珠,在那里使劲的念阿米豆腐。
老太太看看自己脖子里那串,我送她的敬茶礼物,心里就平衡了。
“你祖母要是不喜欢我送的东西,要扔掉的话!
记得给我捡好了!
那可是宝贝!”
我提醒他。
“你恐怕如意不了了,听说皇祖母天天佩着你送的佛珠,来人就给人看那翡翠如意。
她很是喜欢!”
梁璋跟我说:“你离家出走,不会就为了这个?真是小气鬼!”
小气鬼!
?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我到真想小气来着,我心里不知道埋怨了阿娘多少回了,怎么把这两件宝贝拿出来送给太皇太后了。
那两件东西堪称稀世之宝。
一柄通体碧绿的翡翠如意和一串珍珠串成的佛珠。
那如意,是当初在泉州时,一个南洋商人因资金压力,转手给我的一块翡翠原石,那半人高的石头开出来,一绺裂痕从头贯穿到底,一道横缝隙也斜斜的在那里通了半块石头,还有星星点点的白点占了半边石头。
颜色、水头再好也不值多少了。
当时我差点眼泪都出来了,那个亏大发了,好在切割下去,弄到了长尺许,宽五寸,高四寸的这么一块无损的好料。
就做成了这么一柄玉如意,雕刻的功底固然是极好的,这如意好的地方,却是光滑通透的那个手柄,圆弧的造型,没有多刻任何花纹,柔润细腻。
我拿回家来,送给了阿娘把玩,阿娘觉得很是贵重,替我一直收着。
这珍珠也是极品,黑珍珠本身就稀少,这个世道还没有所谓的养殖珠,所以,拇指大小,颗颗相同,如此光亮,锐利如镜面的珠子几颗就难得了,还串了了长长的一串佛珠。
恐怕挖尽皇宫也未必有这货。
天下女人没有不爱珠宝的,这皇宫里的女人更是热衷此物。
热衷归热衷,她不喜欢你,还是继续不喜欢,我记得清清楚楚,春桃代我献上礼物之后,太皇太后依然冷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说:“你送哀家这等样的物件,哀家拿什么还你的礼?”
我当场差点气歪了嘴巴,孩子舍了,狼却没套到。
我那时还要扮演那支支吾吾,颤颤抖抖地跪在地上说不全话的凄风苦雨中飘零的一片小树叶的样子。
“皇祖母,家母对臣妾言道,这两件东西,原是早早该献进宫里的,原想着让臣妾献皇祖母也算是长了臣妾的脸,臣妾并没有……没有……”
那个憋屈,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的清楚的。
“没有什么?没有个什么?真不知道先皇怎么选了你这么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皇后!”
太皇太后用这么一句话做了总结,叫我滚。
送出了价值半个码头的钱,最后得到一个滚,礼物人家还照收。
想到这个我跟梁璋说:“你们梁家的女人还真不要脸!”
梁璋亲了一口我的脸说:“恩,包括你!”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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