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融说。
没有人欺负我……从来都是没有人。
蒋易把他拥在怀里,一边故意五音不全地唱歌逗他笑,一边给他上碘伏。
他这个伤口不太深,就是流血,用点碘伏应该能行。
“疼就叫出来,这回可以不man。”
蒋易说。
“不疼。”
再疼能有被咬的时候疼吗?
可是上药还是很疼的,就跟打针一样。
靳融怕得躲在蒋易怀里,一边忍着疼,一边流眼泪。
也不是疼得流的,是因为委屈。
这委屈他不知道找谁说,找蒋易也不行。
他不想蒋易知道家里这点丑事,说不出口。
他害怕蒋易知道,不过看蒋易这个表现,应该还不知道。
那靳融就稍微放心一点了,能瞒一天是一天,能在这样的温柔里苟延残喘一天也可以。
“干吗哭呢,我的小艺术家。”
蒋易替他擦眼泪,亲昵地吻一吻他的眼睛,“洗澡没?我带你去洗澡?”
靳融什么都不想做。
他想再冷静一会儿,就跟蒋易一起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的是音乐频道,现在正在播放古典音乐,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我弹过这个。”
蒋易拿下巴点电视,“第三乐章,以前陈老师让我拿这个去参加比赛。”
“拿到名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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