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剧场外面的椅子上发呆,走廊里有许多合唱演员路过,有说有笑的,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蒋易转着他左手手腕上缠着的佛珠——他确实是有出家的打算了,佛珠都求了一串,还不算虔诚吗?
“你坐这干吗呢?”
辅导员巡查路过,“搬椅子了没?”
“搬过了,里面都演起来了。”
“行吧。”
辅导员觉得蒋易挺靠谱,“回头排练完,你把三角钢琴收一下吧,那边有布,把它给遮起来。”
蒋易想问能不能别找他盖琴,但是辅导员已经走远了,他脑子嗡嗡地还停留在“出家”
上。
他在外面等排练等到六点半,总算是所有节目都过一遍了。
他在角落里看乐团的人提着琴出去,望了好久,看见了靳融的身影。
靳融还是冷冷的,虽和人走在一起,却不亲密,离得有些距离;他也不主动和人说话,也不听别人聊天,很认真地走路。
他比以前更好看了,以前他总是瘦,现在似乎胖了一点儿,也不很胖,棱角还是分明。
他比以前更白了,提包的时候,每个关节都微微泛红。
似乎是病态的白。
靳融的头发柔软,捋一把能坚持个一两秒,随后坠下来,软绵绵的,毛茸茸的。
蒋易看地怔了,到靳融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起身,好像锻炼过头的老头子。
对了,老头子还要收琴。
他回到学生剧场里,椅子都没动,明天乐团还要来合。
但钢琴是一定要合上的,过一夜会落灰。
蒋易叹了一口气,自顾把支撑琴的那根支架放下来,再非常非常轻地放下琴盖,绕到琴键前,他才发现上面遗留着一份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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