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被问得一愣。
随后颤抖地握住景和春的手。
“你可以打我、骂我,你要是不开心了,对我怎样我都绝不还手。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其余任你处置……”
“你觉得我做得出来么。”
她扯出荒谬的笑,“你不记得了,我说过最不愿的就是看到你受伤,不喜欢你拿自己身体来玩笑,那就更不可能对你做这些。”
翟以霖随之一震,呼吸起伏着,“好,之后不会了芽芽,我保证,我向你保证。”
他语速极快,低哑声线中夹杂一起焦急,“我也可以很听你话的,只要你让我留在身边……你做什么我都同意,你说什么我都愿意。”
“你会听我话?”
她嗤笑,停顿片刻。
翟以霖几乎是不假思索点头,刚欲开口,又被她刻薄冷漠的话给打断,“你是狗么?”
少年的表情有一瞬的凝滞,这句话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愿看到他被噎住的表情,景和春轻扯唇角。
她突然来了兴致,身上防备的刺儿根根卸下,向他眨眨眼,玩味开口。
“你会像狗一样听话吗?”
那双眼睛灵动地笑着,终于找到了有意思的事,她不觉得在羞辱,不觉得哪里荒谬,所以理直气壮地紧逼。
“你应该不知道吧,”
景和春凑近,同他耳语,“我一直都觉得你聪明,忠诚,像一只边牧。”
顽劣。
任谁看了这幅场景,都得双颊涨红地骂一声顽劣。
景和春本人也承认,确实有点过头。
她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向外推,从少年与墙的桎梏中挤出来。
手放下后,她不着痕迹地在身上拍了拍,语气很不走心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
木了半天的翟以霖,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
“我知道。”
“……什么知道?”
“你把我当狗,我知道。”
景和春皱眉,像是在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是她听错了吗?
她转身回头,模样怔然地看着他,半晌无言。
翟以霖轻轻握住了她手腕,冷不防地将她的手掌搭在了他的头顶。
漆黑的发还沾着雨水,被洇出墨一般的浓,这样一颗湿漉漉的、柔软的脑袋就放在她的掌心之下。
这回,神色错愕的反倒是她。
在景和春出乎意料的目光中,他先是极为缓慢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随后脑袋向前探,倏然凑近,埋进她的脖颈之间。
浑身湿透,紧紧相贴。
无限接近于零距离,这样的姿势太过犯规。
他湿润的发、熨烫的身体抵着自己,截然不同的两种温度、触感,让景和春一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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