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好奇,又实在关心。
才会顶着冒犯他的风险问出口。
景和春内心焦灼,怕什么也问不出,也怕听到的回答让她绞心。
她双手紧攥,忐忑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复。
“哥?”
她说出口的话,被吹风筒的嗡嗡震动声吞没,如同滴水入汪洋,匿无声息。
景和春抬眼望了望他的神色,的确找不到任何痕迹。
难道是真的没听见?
刚才的提心吊胆生生停顿,合着翟以霖压根没听见,害她白紧张一场。
景和春张张唇,已经没有再说一遍的心情。
她乖乖闭嘴,随手捞起桌上一本书,百无聊赖翻看。
安分享受翟以霖的吹头服务。
景和春头发比较多,吹至全干要耗费不少时间。
翟以霖倒是耐心,小幅度晃动吹风机,另一只手穿进她发间,偶尔会不经意碰到她的头皮或耳后。
景和春最受不了被他碰耳朵,好几次都扭头,意味不明地瞪他一眼。
看到的却是翟以霖衬衣打湿的画面。
大概是她甩动的头发沾染上去的。
洁白衬衫泛起小块水渍,浸成透明模样,紧贴着他腰腹肌肤。
看过他板板正正穿着衣服的样子,也有幸捡便宜撞见几次他□□的模样。
但视觉冲击力都没有现在这一刻大。
若隐若现的腹肌,恰到好处的遮盖,不能不引人遐想。
景和春猛然收回眼,吊着一口气,半晌才冷静下来,忍不住地偷笑。
“景芽芽,”
冷冷声调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右边脸颊被掐住的痛感,“还想着下午我和你开过的玩笑呢?”
景和春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捂住被他捏过的那边脸,“嘶……什么和什么啊。”
她一边装疼,一边在脑海中飞快检索,之后才意识到他口中的“玩笑”
指的是什么。
也对,怎么可能真愿意让她试试手感啊,不把她当变态就不错了。
她瞪大眼,虽觉遗憾,也嘴硬道:“我也是开玩笑的!”
她一本正经说着,两颊却红了个彻底。
翟以霖刚才根本没用力,他当然清楚这是掐红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红的。
扯唇,刚想戏谑几句,咚咚敲门声突兀地在房间内响起。
两人皆是一顿。
门外不可能是程乾宇,会敲门并且在这个点来景和春房间的只有余锦君。
景和春如临大敌,神色慌乱地环顾四周,在脑中淘汰床底、衣柜等选项之后,目光迅速锁定卫生间,作势要将翟以霖推进去。
“笨。”
他岿然不动地站立原地,对比景和春的慌乱,冷静得出奇。
折服于她的脑回路,他无奈撂下结论,“我为什么不原路返回,从阳台回去?”
景和春一拍脑袋,这一刻没计较他的话,甚至还有些认同,“哦对对对!
那你赶紧回去,别让舅妈发……”
“不。”
他意料之外的一个字,堵得景和春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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