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枕头上的手机发出响声,亭析走过去看了看,眼中闪过诧异。
“我要回国了,记得来接我!”
亭析揉揉眉心,唇角微扬,“虽然我愿意,但我想比起和我挤地铁,你应该更愿意坐专车。”
“挤地铁?!
你家破产了吗?!”
对方故作夸张地惊呼。
“你认为可能吗?不过我现在确实很穷。”
亭析坦然道。
电话对面沉默几秒,“我早该想到,从你改名字起就不对劲儿。”
“畏哥,我很好,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
亭析望着窗外眸光浮动。
其实并非没有过,于他而言,真正自由烂漫的一段时光,应该是他和郁临莘在一起时。
他向来冰凉的手会被郁临莘握在手心,郁临莘与他相反,掌心温热,像个天然的火炉,他趁郁临莘背他,偷偷将凉飕飕的手塞进郁临莘后衣领里,冻得郁临莘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他会立刻瘪嘴,假装要哭,一开始郁临莘老上当,手足无措,身体僵硬,想方设法哄他,次数一多,郁临莘便识破了他的小伎俩。
“哇——”
十五岁的少年,一双明珠似的眼眸嵌在白皙胜雪的脸上,眼睫如同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努力挤出眼泪。
他尚未完全长开,脸颊带着可爱的婴儿肥,唇红齿白,惹人怜爱,哪舍得对他说半句重话。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肩宽腰窄,五官俊朗,隐隐长出成年人的轮廓,路人经过,以为哥哥正在训弟弟,捂住嘴巴发出善意的笑声。
四面八方传来的笑声,跟过年走亲戚,一群叔叔阿姨看到两三岁的小堂弟打喷嚏把自己摔倒时发出的笑声极为相似,亭析瓷白的耳朵慢慢染上薄红,干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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