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找到奴婢,提出要见老佛爷。
奴婢既无后顾之忧,便就带他来了。”
慈溪目光移动到金铨身上:“说吧。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敢教你来见哀家?”
金铨听这一番对话,心中千回百转。
合着这一切,都是老妖婆默许的!
他心下微微发冷,但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他今天来到这里,本就是摊牌来的。
说:“太后,金铨不过是个书生,哪来什么勇气。
只是太后将死,要杀太后的人将至,我趁着这最后时机,来跟太后做个买卖。”
“哦?”
慈溪眼珠子转了转:“做买卖...要杀哀家的人已知道了哀家在这儿?”
“尚且不知。”
金铨道:“只不过此人与宫保有合作。
此人强横,太后想必比我更清楚。
他是下山的猛虎,太后却已是入冬的毒蛇,猛虎凶暴,一个不慎便要吃人,太后,我可是一直拖延着没告诉他呀。”
“不过他已经等不及啦。
我若再不告诉他,他便要杀我。
所以太后,您的日子快要到了。”
慈溪沉默了片刻,道:“这就是你的底气?”
金铨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我不过是个羊羔,于太后殊无威胁;他却是吃人的猛虎。
我携猛虎之威,才敢来见太后。”
慈溪嘿嘿的笑了起来:“哀家心善,不但赦免了袁宫保的罪责,还给他升官。
他却是个不知感恩的。
连他的幕僚走狗,也敢当着哀家的面,大放厥词。”
“以为哀家半死不活了,便可欺君罔上。”
却便嘎嘎的笑起来:“岂不知,一切尽在哀家的掌握之中。”
慈溪戟指金铨,半尺长的假指甲好像一把匕首,戳着金铨的心窝:“袁宫保在山东,三天两头的捷报,来糊弄哀家。
他是不是还与义和拳那些乱匪勾结在了一起?”
“哀家受了伤,人心便为之动摇,料来朝中有人心生异志,没想到是袁宫保。
尔等也一直在找哀家,想要确认哀家的境况。”
她道:“哀家便露个破绽给你,赵三儿果然明白哀家心意,与你勾搭上了。”
“你们卖官儿,极好。
卖的还都是山东的官儿,那是更好。
哀家正愁着怎么对付袁宫保呐。”
她脸上的肉颤动,脂粉簌簌的抖落。
“哀家暗中指使了人,作富商买官儿。
到袁宫保手底下做事。
哀家再予些方便,与袁宫保捣些乱子,甚至架空袁宫保。
等架空了他,哀家一纸诏书,召他回来,他敢不回来领死?”
“不过哀家的确没想到,你们这些狗东西,与那逆贼刺客还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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