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
“这有什么好打听的,小祖宗……”
“快去快去,别多话。”
外头听闲话的人似乎越来越多,妈妈久等不至,正要再问那两个婆子,只听外头妈妈极惊慌地喊,“快打头,回去。”
曾墨一听这苗头不对,赶忙让妈妈过来。
妈妈探进来是一副满面愁容的模样,“不得了了,尤家的小姐不见了,尤家的人现在满城找呢,那些牙子如今出了新招,乘着外头乱,扮成小厮抬了官家的轿子,那尤家小姐小孩子心性,上了那些贼人的轿,后头跟着的一闪神就不见了,哎呦妈呀,听得我这心肝直蹦跶,咱们赶忙回去,要出了什么差错,我几条贱命都不够担待的。”
觉着轿子已在打回转了,曾墨急得拉住妈妈的襟子。
“我这好不容易才出来一遭,二刻都还没有,竟让我回去,我不干的。”
“小祖宗,我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就行行好吧。”
曾墨是犟脾气,发作起来有一股子拗劲,“要不继续逛,要不我现在就跳下轿去,看你如何担待。”
妈妈是被唬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妈妈,听恁适才言语,那些贼人是乘乱作恶,不如我们选一处僻静,从远处观这热闹,姐姐也好遂心。”
这一语两头都做平了,妈妈思量了一会儿,对着前面的抬轿子言道,“往相门去罢。”
这相门桥一带原在玄妙后头没多远,才走了没几步,那热闹就听不太真切了,北面是城墙,东临护城河,再往南是农户通往官道上的小径。
苏州纵横水道,多的是小桥,三步一拱,精致玲珑。
这一年十五特别晚,护城河一道上芸薹开得齐全,不同那些府里的名贵花香,是氤氲在风里的甘淳。
四下无人,近城墙的地方没有人家,玄妙那里的灯和花炮隐隐约约。
突然轿子里头一动。
“曾墨!”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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