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收养她的人之一有个鳏夫,他又花钱买了一个女儿,养女后来精神头不太好,13岁便怀孕了。
街道办主任来过几次,问女孩是哪里人,从哪里来,家人在哪里,她疯疯癫癫的,成天摸着肚子傻笑,方言混着东南亚语说自己怀的宝宝是弟弟。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双方妥协,好说歹说女孩子太小、容易一尸两命,四五十岁的鳏夫才松口同意流产,但要求政府必须承认他们的夫妻关系。
《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其他手段□□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不满14周岁的幼女,以□□论,从重处罚。
在这里,婚姻便是男人犯罪的保护伞。
不承认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将所谓的“养父”
绳之以法吗,那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姑谁去照顾呢,落在谁头上都是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她只能从13岁养女成为48岁老男人的18岁新娘。
这就是底层女性,年龄与子宫皆由男人掌控,失权到极致的事情遍地发生。
边界小镇,在平静与秩序中每一天都暗涌着混乱,走私、拐卖、□□,能平稳过生活的女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一眼望到的尽头里还有更黑暗的。
比如这条小巷,织麦差点在这里被□□。
织麦上下学路途中,有条近道,是小时候父母不允许自己走的路。
巷子里充斥着廉价的洗发精与香火香烛的气味。
里面有很多理发店,有时会亮着一盏幽幽的红灯,旁边卖死人纸钱的阿婆吊着三白眼,面色不改坐在门口边粘纸扎,机械又麻木。
父亲三令五申,要求女儿必须走大道上下学,从来没说明原因,也不舍得开车接送她。
这就是大家长,他们吩咐你的事情必须、马上、全力以赴去做,没有原因,也无需解释。
有次在学校做作业忘记了时间,抬头时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为了赶紧到家,她走进了那条黑魆魆的小巷。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捉住了她的胳膊,满脸横肉,鼻孔朝天,像只肥猪。
他呼气全是酒臭,令小织麦当场干呕,而他说出的话更是恶心:
“多少钱一个晚上?”
织麦又怒又气,全身的血液涌上脑袋,从没有过这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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