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在这座城市读了近十年的书。
故乡对于她而言,是一块隐形的伤疤,但是她无处可去。
她要回家,十万大山的边陲小镇里。
南方丘陵地貌,不通高铁火车,更别说飞机了。
修路花费巨大不是政府的托辞,归根结底是穷病。
当青玄一开始得知织麦要回到地级市,再转三个小时的大巴才能回家后,非常吃惊,现在还有不通火车的地方吗?
织麦笑笑,有的,有很多,而且比比皆是。
她想,师姐一定没有坐过这种交通工具,门窗关紧,灯光昏暗。
酸菜味、空调味、二手烟、廉价皮革等等,各种气味混杂在一块、几欲作呕。
还有小孩打闹尖叫声,家长用方言怒斥谩骂,封闭、吵杂又窒息。
但织麦却觉得很安静,安静到能听懂司机放的一首粤语老歌的每一个字。
现在她只身一人回了家,就如同她18岁那年背井离乡,孑然一身。
从小到大,织麦知道自己从来都是不被父母选择的那一个。
在小织麦换牙时期,母亲怀孕了。
家里千辛万苦托人找关系做了性别鉴定,是男孩。
父母眉开眼笑,欢天喜地期待着儿子的到来,不在乎多了一个孩子会不会让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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