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道:“奶奶的!
老子明日起,日夜躺在床上睡大觉,再不出去受那等鸟气!”
说完便喘着粗气,捂着嘴角的青肿回房,他的贴身丫鬟忙跟上房里给他擦药。
可足浑与慕容暐都不需要去问,便知道他们因为何事而打架,可见他们平日里自是受了多少气,遭了多少白眼。
我也长叹一声,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凤皇什么时候才能当皇帝?再说慕容滟看到苻坚望着慕容冲的表情,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比当日秦军攻入邺城皇宫时还要恐惧。
她感觉,苻坚痴狂、魔魇的目光会让她、让凤皇从此跌入阿鼻地狱,万劫不复!
那是一种男人透过灵魂,穿过生命发出的炙热爱恋,包含着无尽的情爱、欲望、征服、占有……在那一晚,她陪他的第一晚,她也在他眼中,看到了这种目光的十分之一。
该怎么办?慕容滟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空了,被厉鬼挖空了,她情愿凤皇被伤的面目全非,她不敢想像苻坚竟然会对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生出这般狂热的孽情。
“陛下。”
慕容滟强忍着恐惧的心理,小心地叫了声苻坚,苻坚却依然沉醉如初,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她鼓起勇气拉着苻坚的衣角又叫了一声:“陛下。”
苻坚这才回头神,按捺住那几乎要失控的情思,问道:“何事?”
慕容滟苦笑了声道:“陛下,贱妾的弟弟大逆不道,竟然以下犯上,殴打皇子,依贱妾愚见,应将他严加惩办发配到……”
还不待慕容滟说完,苻坚便对宋牙道:“传孤旨意,速召三位御医前来为慕容公子诊治。”
“遵旨。”
宋牙应了一声,便告退去宣御医。
慕容滟却慌了心神,急道:“陛下,不可!
慕容冲罪大恶极,必要严惩不贷!”
苻坚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亲弟弟这般狠心?孤自登位以来,向施仁政,天下皆知,岂可这般不究因由便强行加罪于人?如何处治孤自有定数,滟儿你不必多言了。”
“那……”
慕容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立时便能哭了出来,她的指甲掐进肉里,紧紧抓着自己,仍是不死心地问道:“可否让凤皇回新兴候府养伤?我慕容氏皆是降臣,若要御医诊治,恐落人话柄。”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苻坚开始不耐烦起来,说:“孤意已决,让凤皇留在紫漪宫养伤,这样也能陪着你,如此定下,毋再多言!”
“陛下。”
慕容冲淡淡道:“冲乃带罪之身,不敢僭越,请陛下治罪、发落。”
“你,何罪之有?”
苻坚盯着慕容冲,目光直接而火热。
慕容冲却是从进来到现在,没有看过他一眼。
但他丝毫没有在意到,因为他在那惊鸿一瞥的瞬间,便陷入了一汪无边的深海,早已忘记了一切。
“慕容冲出言不逊,顶撞两位皇子,还将皇子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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