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夜幕降临,初夏的寒意点点,周围的气温渐渐变低,周游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地下室的布局,像是另一层病房,只不过,原本漆成白色蓝色的大门,在这里变得玄黑一片,更像是关押犯人的刑堂。
他远远地看到前方的一间房间有着微微的火光,他悄悄走到房门跟前,想要通过门上的小窗,往里探看。
可就在这时,他迎面撞上的,是一张带着鸟面的怪脸!
他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玻璃窗后,从那张面具的空洞里,周游看到了一双毫无感情,冷漠的眼睛。
而绕开他的身影,在整间屋子边角上,有一个浑身上下毫无血色的人影正大大地张开嘴,他的脸已经被融化,一种红黑色的液体正顺着他身体下的椅子慢慢流淌下来,滴落在地面上,凝结成了固体。
魔术师看着那个鸟面人的眼珠子机械地转动了两下,嗓子眼里憋不住的声音终于在无可比拟的重压下,突然爆发了出来。
就像是一把叫做“恐惧”
的枪在他心口狠狠开了一枪,他惨叫了一声,再也顾不上探看,连滚带爬地奔逃起来。
这时,通往出口的路上,又出现了几个鸟面人,周游咽了口口水,只得转身逃去。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次悬空魔术(四)陈南淮今天一大早就到了办公室,手边放着双份的早餐,对于信奉饮食能够带来快乐的陈警员来说,世上许多的事情都无聊而肤浅,唯有结识美食,才是人生的意义所在。
至少,他是这么说的,至于,有多少人嘲讽他活得像个卖心灵鸡汤的畅销书作者,他倒是没有那么在意。
也许是结束了许光跃案子,一时之间妖魔鬼怪遁了形,不敢随意出来招摇过市,这几天的n市警局出人意料的安闲。
“李道长这是在干嘛,闭目作法吗?”
“我看不大像,我听假道学说了,昨天李道长好像听从家里的意见去相亲了。”
“哈?相的是哪门子女侠,是峨眉山上的灭绝,还是雷峰塔上的法海,要不就是塔里的白娘子?我瞧李道长这一身道行,去镇压这些小妖小孽实在暴殄天物,还是留在刑警队给大家伙儿做饭吧?”
“你可别说话了,都把大伙儿整笑了。”
刁蛮和钟富挤在一起,面前是高高垒起的文件堆,陈南淮一下子压在两个人头顶,好奇地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李队在那儿闭目养神快一个小时了,不知道是神游太虚,还是仗剑伏魔去了。”
假道学靠过来。
“算起来,李队的爹这都几回了,犯得着这么着急吗?”
陈南淮听了点来龙去脉,有些索然无味。
就像是这个年纪的单身青年们一样,在座的适龄青年都不得不面对一个烦恼。
“催婚”
。
而在这里最为深受其害的莫过于李兰舟。
陈南淮听李兰舟相亲这出戏都听了快三十折了,从《惊梦》到《淮泊》都听得耳生茧了,也不见这出《牡丹亭》有什么个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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