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羡循声回头,满眼都是坚硬的胸肌和背肌,刚要尖叫,被反应极快地周斯越拿浴巾罩住。
后来,据陆怀征回忆说,那块浴巾要换成红的,像极了洞房花烛夜的新娘等着新郎去掀盖头。
被罩住头的丁羡不敢动,周斯越确定这丫头什么都看不见之后,才去看门口的陆怀征,随手从沙发边上捞了件t恤,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就直接丢过去,&ldo;把衣服穿上。
&rdo;陆怀征穿好衣服,看了两人一眼,&ldo;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rdo;周斯越看了眼丁羡,没说话。
这么多年朋友,周斯越什么性格的人陆怀征十分清楚,合租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往家里带女人,都以为他快改吃素了,这大半夜的,他要不走,还是兄弟么?陆怀征从衣柜里随便抽了件干净裤子,又去拎了双鞋,&ldo;得嘞,我回家,你俩继续,千万别因为我坏了兴致。
&rdo;一边说还一边给他俩带上门。
&ldo;砰‐‐&rdo;大铁门应声关上。
丁羡抽下浴巾,脸都憋红了,拿手扇着风,鼓着嘴喘气,转头看了他两秒,发现白皙的脸上还有三个明显鲜红的手指印,忽然想起,刚回来时煮上的蛋,腾地从沙发上跳下来。
&ldo;你等会儿。
&rdo;再回来时,手里捏着个鸡蛋来回倒腾,边倒着边在他身旁坐下:&ldo;我给你敷敷,不然明天上课就好看了。
&rdo;周斯越拒绝。
丁羡拨开鸡蛋,&ldo;滚两下就好了。
&rdo;&ldo;不要。
&rdo;&ldo;两下。
&rdo;&ldo;一下都不要。
&rdo;丁羡直接用手掰过他的脸,&ldo;听话。
&rdo;刚好捏住了发红的地方,周斯越倒抽一口冷气,低声闷哼了一声。
&ldo;啪嗒‐‐&rdo;大铁门开了一道fèng,沙发上两人齐刷刷回头。
一只手缓缓从fèng里进来,跟动画片里似的,连面都没露,一下就抽走了门口的雨伞,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ldo;啪&rdo;关上门。
留门内两人怔愣地互相凝视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
约莫是靠太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呼吸交缠,似还能听见对方的轻喘声,又差点儿要亲上去了,周斯越一侧脸,抽回,人在沙发上坐正,下一秒,又被丁羡掰回去,不耐地刚要皱眉,一个热乎乎、弹性十足的东西就贴上来了,刚好压在红肿位置。
疼得他太阳穴直抽抽,&ldo;嘶‐‐&rdo;了声,想拿手掸开她。
被丁羡牢牢按住,&ldo;能消肿,你忍忍。
&rdo;周斯越皱眉,想说肿就肿。
小姑娘捧着他的脸,柔柔地一声:&ldo;乖。
&rdo;他扫了她一眼,放下手,靠在沙发上,任由她滚。
周斯越靠在沙发上,被迫微仰着脸,垂着眼去睨她。
沙发头顶是一盏陈旧的白炽灯,外圈围了一张报纸,因为这块待的时间不多,那灯泡自搬进来之初就没换过,如今只剩下些许暗淡微光,从顶上洒下来,却格外温馨。
丁羡侧跪在沙发上,一边给他滚鸡蛋,一边鼓着张嘴对着他的脸吹气,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就像是在修补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看得他有一瞬的恍惚,总觉得时空交错。
姑娘眉眼细长,眼尾勾着一条淡淡的弧线,睫毛轻短,小鹅蛋脸,很文气。
周斯越仔细回想她在高中时的模样,五官更小,更淡,皮肤似乎比现在黑点,脸上没什么ròu,整个人瘦骨嶙峋的。
丁羡小时候很可爱,脸圆圆的,身上还有点小ròu,皮肤也白白的,上高中那会儿不知道是晒黑了还是怎么,整个人暗了两个度,而且又瘦,没什么美感。
如今再看,似乎又胖回来了,白了些,脸也圆回来了。
忽然想起室友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哪是水做的,明明是水泥做的,捏圆揉扁,一会儿一个样儿,还不带重复的。
高中那会儿,蒋沉喜欢跟宋子琪讨论谁谁谁漂亮,他大多时候保持沉默,就有一次,说到丁羡,蒋沉说:&ldo;其实那丫头拾掇拾掇还能行,脸再胖点儿,再白点儿了,绝对比尤可可好看。
&rdo;他当时只扫了蒋沉一眼,心里隐约有些不慡,&ldo;谁都行,别聊她。
&rdo;当初也只道是照顾同桌儿。
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变了味儿,在他意识到自己大概可能喜欢上这丫头的时候,心里也挣扎过纠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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