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撕的时候好像没把字给撕干净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不想让裴煜知道。
她抿了抿唇，眉头微微蹙起，眸子小心翼翼打探着裴煜的身影，见他没转过来，迅速将手探向垃圾桶，抓起那些纸屑揉成一团，待看不见上面的字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不太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所以面上显得格外心虚。
裴煜穿好衣服转过身来时她耳朵已经通红了，察觉到裴煜的视线，她捏了捏耳垂，低声问了一句，“你要去公司了吗？”
“嗯。”
裴煜应着，俯身又亲了口她的红唇，“乖乖等我回来。”
待房间门关上，她这才起身，思索许久，拿起手机给太爷打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起了，慕田峪粗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喂，小苏。”
太爷的电话是她上次回去的时候，太爷给存上的，说让她有什么事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听见他的声音，苏沐卿心跳快了些，她换了只手拿手机，抓起衣角展了展手心冒出的汗水。
“太爷爷，我…我想问问奶奶她怎么样了。”
话落，她额头都已经冒了冷汗，和太爷打电话，她觉得跟上台演讲没什么区别，同样都让人紧张得很。
慕田峪顿了顿，侧眸瞟了眼餐桌上正常吃饭的慕容鄢，“嗯，她这会儿恢复正常了，小苏想和她说话吗？”
苏沐卿愣了两秒，头脑空白了一瞬，“好，麻烦太爷爷把电话给奶奶。”
“喂。”
“奶，奶奶。”
碰上奶奶，苏沐卿更紧张了，往日的压迫感似乎还历历在目，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了按拼命跳动的心脏。
对面没再传来声音，她迟疑许久，这才又开了口，“奶奶，你今天给我的纸条…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是慕容鄢撕心裂肺的吼声，“疯子！
裴煜是…”
“嗞嗞嗞…”
对面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了剧烈的电流声。
苏沐卿被吓了一跳，睫毛猛颤，手指不停抖着，心里凌乱得紧。
电话占线了，后续任她怎么打也打不通。
奶奶没说完的话，加上那张带血字的纸条，让她更迷茫惶恐了。
奶奶，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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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湾通往裴氏大厦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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