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这一条,公子近来都很奇怪。
落水后回来的公子,仿佛比之前重规矩了许多。
温初弦浅叹一声,清醒了,起身更衣。
怕是她从前跟谢灵玄懒惫惯了,今日才这般怠慢。
为人媳妇,孝敬公婆是应当的,玄哥哥既如此提醒她,她原不该推诿的。
只是从前也有那么一个男子,从没逼她去给什么不喜欢的长辈请安过。
温初弦气色有些差,欲挑一件嫩粉桃的长裙穿上,好提亮气色。
谢子诀却缓缓走过来,恳求她不要穿这种明丽的颜色。
今日是浴佛日,长公主必然要沐浴熏香、礼佛烧经的,全家人都穿素净的衣衫,温初弦乍然如此明晃晃,哪里合规矩。
谢子诀自己,今日就穿了一件暗灰的长袍,低调内敛,素无花纹。
温初弦摸着谢子诀柔滑的料子,有些恍惚。
想从前谢灵玄的衣匣中有无数件白袍,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是一身雪色。
微风洒面时,白袂翩翩轻扬,实是张扬又招摇,他做事可不如玄哥哥这般细腻用心。
最终她还是听从谢子诀的话,换了身灰扑扑的百褶裙。
谢子诀知她委屈了,微有疚然,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了个谢字。
世家礼仪中,妻子不能和丈夫并排走,要稍稍在丈夫身后一点,丈夫昂首挺胸,妻子温良贤德,以显男尊女卑之意。
谢子诀走路时,腰板笔直。
温初弦跟在后面,不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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