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得很悄无声息,被人发现时尸体早就凉透了。
他是真的用了一辈子去践行自己的正义感,哪怕微不足道,依旧遇到不平则鸣。
慕秋以前觉得他很傻,觉得他这样的坚持毫无意义,和纪安康说时,那个皮肤黝黑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只是哈哈一笑:“你还小,你不懂。”
而等她开始慢慢做出和纪安康一样的选择时,这个教导她长大的养父已经离开了她。
……
秋意渐浓,温度越来越低。
白霜从院外走进来,隔着半开的窗户,看见慕秋坐在窗边发呆,身上连一件外袍都没披着,她脸色微变,拎着裙摆快步走进屋里,给慕秋加了件外衣。
肩上多出的重量让慕秋回神。
她侧头去看白霜,唇角微弯,说了句让白霜摸不着头脑的事情:“躲果然是没有用的,现在这个手段只不过是他给的一个小小警示罢了。”
“小姐在说什么?”
慕秋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没什么。
大伯母现在在东府吗,我想去找她。”
“奴婢去问问。”
白霜行礼,退了下去,片刻又匆匆走了进来。
“打听好了?”
白霜这么快就回来了,慕秋侧头看向她,诧异问道。
“奴婢走到门口,遇到了过来禀报的门房。”
白霜解释一句,走到慕秋面前,将一封书信递到慕秋手里。
“这是从郁家商铺送来的信,说是魏江公子托他们送来的。”
慕秋接过信,用裁纸工具撕去最上面的封蜡,取出里面那张薄薄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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