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衣服碍事还是教室里的暖气开得太高,梁煊写了一会儿就把立领夹克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里面只剩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
他把衣袖卷起来一点,手腕露出一片淤青,看起来异常可怖。
因为桌子挨得很近,即便夏津已经在有意识控制自己的视线,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青夹着紫,很明显是新伤,她不禁皱眉,出神卷着书边,脑子里瞬间想了很多有的没的。
同桌半个月,实际上两人并没说过几句话,夏津心知有时自己的行为已经逾越了普通同学的界线,最后唯有选择沉默。
脑子里乱糟糟的,下课铃一响,她就拎着水杯去室外冷静思绪。
回来时梁煊正专注写着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函数题,夏津偷偷多看了一眼,才发现那人脖子上还贴着一个止血贴。
网络接触得多了,她什么都懂一些,因此第一时间也不可控地想到了另一层面。
她垂头眨了几下眼睛,回忆着,才渐渐悟出一点不寻常——止血贴上渗着血印!
结合前几天的伤,心中有一个荒谬的想法成型,撑起下巴望向窗外,她暗暗决定找个时间求证。
周一下午最后一节是数学,下定决心后,夏津的心绪已经完全飘出了课堂。
正构思着如何跟踪人不被发现时,中年数学老师就猝不及防点了她的名字。
“夏津,上来写一下这道题。”
……又是该死的函数题。
夏津磨蹭着走上讲台,途中已经有了头绪。
她解题速度很快,并且写得足够详细,数学老师满意了,也不再追究她上课神游。
列完一堆公式步骤,夏津已经完全想不起来数学以外的任何东西,刚成型的计划成了一团麻线,她甩甩手,想着只要不跟太近问题应该不大。
铃一响,梁煊一刻也不多待,提着双肩包就走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