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青第一次找上门是二月末,据说她去南城闹了一通要见梁煊,却没成想他根本没回梁家过年。
她不死心,连续上门呼天抢地了几天,梁征业为了耳根清净,给个地址打发走了。
当时学校已经开学,那天梁煊下午正要去上课,拉开门就见一个女人蹲在他的门前。
单元楼进出自如,起初以为是要饭的乞丐,可就在对视的那一瞬,他全身冰冷,直接僵在了原地。
即便再不愿面对,梁煊必须承认自己的好皮相有百分之八十遗传至眼前这个女人。
与他截然相反,周素青似乎很激动,扑上去就“儿子儿子”
一顿叫,仿佛一个母亲终于寻得了失踪多年的儿子那般毫无理智可言,要不是梁煊早已知道事实真相,恐怕就要相信了。
当时,梁煊全程一言不发,耐着性子听她说完一通,拽着书包就离开了。
之后的好几天,周素青都定时定点出现在他家门口,不是哭就是闹,惹得上下楼颇有怨言。
可无论她说什么,多么感人泪下,梁煊一次都没让周素青进过家门。
直到有一天,那人捂着满头血倒在白礼娴家后院边上。
听附近的街坊说,周素青连日在这附近流连,不知怎的就被一个民工缠上了,是个吸毒的烂货色,家当被抢走不止,还被人砸了一脸血。
被抢去的盒子约莫对周素青十分重要,她甚至承诺只要梁煊能帮她把东西拿回来,自己就不再缠着他相认。
那几天梁煊都住在李千的桌球室,本就神经衰弱,日日睡不好,只想赶紧把人撵走好好睡一觉,以至没能识破周素青的把戏。
为了永绝后患,他花了近一周时间去解决这个烂摊子,期间还遇上民工毒瘾发作,脖子被划了一刀,差点进医院。
只不过他还是太天真了,冒险使用非常规手段抢回了东西,而周素青拿到就开始不认账,更加心安理得地赖着不走。
终究是本性难移,有一次她把新勾搭男人带了回去,被梁煊当场撞见,两具身体在他日夜躺坐的沙发上交缠,场面十分恶心。
后来已经不记得是怎么把人赶走的,反正他当夜就收拾了行李离开。
而如今,这个人居然在他面前自称妈妈,多么可笑。
梁煊咬着牙,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再说一次,我妈早就死了。”
“没关系,不认妈妈没关系。”
周素青不知道又想干什么,“但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今天出门没拿在身上,你愿意跟我回去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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