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摆地摊卖臭豆腐一天挣的钱也比在工厂做工要多得多。
我无所事事的时候,常沿着一条街道捡易拉罐,打工族们不爱讲卫生,随口吃的、喝的到处乱扔,我想这里最赚钱的应该是那些清洁工们。
假如你每天起得很早,出门去吃早餐,你就能看到大街上狼籍一片,脏乱不堪,几个清洁工要挥舞扫帚几个钟头才能清洁完毕。
我注意到,他们会把垃圾分类处理,能回收的找个地方卖掉,不能回收的找个地方倒掉,他们真不笨。
当然,如果换成了我,我也会这么干。
中午天气比较热,我会竖起一把遮阳伞,再热的话,我会洒些冰冻的矿泉水在伞布上,用来驱散热气。
假若碰到雨天,陈宫没有通知我收工,我会躲到某个商店门口或者天桥下面避雨,我的一身名牌都租公司的,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衣服过不去。
我也不会天天穿名牌,大部分时候穿的其实是很普通的衣服,偶尔一身破烂,一切都是工作需要。
工作还需要我天天跪着,我也不算太笨,我在膝盖上缠些布条或者裹上海绵垫子,这样就不担心跪出关节炎了。
人都有偷懒的时候,我也不例外。
陈宫不在,我很自由,我做得最多的事情是,跑到某个墙角处蹲下来抽支烟,或者寻个老虎机赌一把手气,没准能赢个十来块钱。
陈宫在的时候,我自然兢兢业业,爱岗敬业,我的演技本来就不差。
我发现我的烟瘾越来越大了,以前是一周一包,慢慢地变成了三天一包、现在的一天一包。
大街上永远是吵声震天,各个商店都在不知疲倦播放着各种流行音乐,并且都很乐意把音响开到最大。
我抽着烟,沉思着很多东西。
至于是哪些东西,我无可奉告。
每个人心底都有些隐私,这些隐私他不想对外人说,或者不足与外人道。
可以给你说的是,在看到一对对恋人手挽手肩并肩地走过我面前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小丁姑娘。
小,丁,姑,娘――简单的四个字,不知害了我多少相思。
假如小丁姑娘成了我女朋友,她一定不想看到我今天这个样子,她应该不能容忍自己的男友是个瘾君子。
嘿,不知道眼镜男会不会抽烟?抽得猛不猛?想到眼镜男,我脑海里立刻勾勒出一副景象来:眼镜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上下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只有嘴巴在外露着,他发出微弱的声音告诉小丁姑娘,他想抽一支烟。
于是小丁姑娘找来一支烟,为他点着,插在他嘴里。
眼镜吧嗒吧嗒吸着,一圈圈烟雾就盘旋在头顶上空。
小丁姑娘站在一旁,辛酸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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