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自己手下的兵与这里的平民都无处可逃。
望妻子做好最坏的打算,勿念。
闻青见这封信已经有了褶皱,想来是喻开森犹豫再三,也没有将信送出。
且信是放在抽屉最里面的,信封上却有蜡滴,也许喻开森每每夜深时,便会拿出来,以此思念自己的妻子。
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闻青将信放回原位,又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大堂外仍旧嘈杂不休,有的人急急忙忙跑进来,有的人慌慌张张跑出去。
天边是一成不变的煦阳,和战火燃烧的鲜红,还有许多漂浮着的白色绒线……
闻青迷惑地停下脚步,眯着双眼打量起那些绒线。
“不是燃烧的灰烬,那是什么?”
他自言自语着,并顺着白线出现的方位,往那边走去。
最近的一根白色丝线连在大堂外的一个伤员头上,闻青一看,心里便有了答案。
十三号说过人有魂魄,人将死之际,魂魄即会离体。
可是白线延伸至天空,飘到一半又没了踪影。
闻青很奇怪,便试着拉动了白线……
“别挡道!”
护士推开闻青,蹲下身去按压伤者的心门,“心脉已经变弱,再不抢救就真的没救了!”
尚保国也跟随护士蹲到了伤者身旁,他双手颤抖,看着那张沾满泥沙和血污的脸,也不禁流露出急色。
他紧握住男人的手,不管不顾地喊道,“大哥!
你听得见吗大哥?”
这个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伤者,正是这些天对他多加照拂的男人。
那晚听过男人的故事,尚保国每日与他相处,都会多偏向他一点。
他还以为自己会和男人共同返乡,却没料到,男人先自己一步做了敌军炮火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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