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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从安定门回到寿和宫,人便就不好了。
许是春日风邪,又许是成尧方那双眸子太过渗人。
宋氏只觉三魂七魄,被人夺了一魄。
心口气提不起来,沉沉压在里头,脚下便就不稳当了。
内侍请了孙茯来。
孙茯诊为肝郁气结之症,开了药,却也没好。
一倒下去便是三五日。
这日江随来探人,便听着新来的嬷嬷说起太后的病情,“都是被五皇子给吓的。”
江随笑笑,吹着滚烫的茶面儿,神色很是松散。
“嬷嬷才将来,便给娘娘教坏了。”
那嬷嬷连连跪了下去。
掌印那般笑面的老虎,她哪里敢要得罪。
只是在望了一眼床上的太后娘娘,便瞧见主子一个眼神儿,她方忙低下头去,将错儿给认了。
“奴婢、奴婢只是心疼娘娘。
哪儿是娘娘教的呢?掌印可莫怪错了娘娘。”
江随将将喝下一口茶,撂下茶碗,也不理会那地上的嬷嬷,便看向宋氏。
“与娘娘处了这么些时日了,娘娘有话直说便好。
还叫下人们绕弯子,到底是看低杂家了。”
宋氏听着这话,心中方有了些底。
只是身子着实是不好的,又小咳了两声,方将自己再支起来些。
“云妃是怎么死的,掌印是知道的。
那五皇子一路眼睁睁看着,那日云妃出殡,那小儿郎一双眼里,便就直直写着报仇之意。
就算还不成气候,将来若长成了,必是要回来寻我的。”
“五皇子素来羸弱,哪里来的那般心思。
娘娘可是多虑了?”
宋氏听着这话,更是抽了两声气,“掌印那日是不在,若是在,便就该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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