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惊动了姐姐,姐姐从客厅走出来,“妈,那是小夏从上海带回来的好东西,她舍不得你就不要逼她嘛。”
姐姐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梁夏听着却更加难受,干脆对姐姐一视同仁:“对,我就是舍不得!”
然后走进房间关上门,把母亲和姐姐茫然地留在原地。
梁夏把围巾和手套紧紧抱在怀里,像孩子在捍卫心爱的玩具。
她原本想把这两样东西都放在衣柜里,现在却恨不得把它们瞬移回上海。
她想,这不公平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在家里发生,却是她第一次敢于反抗。
“我真是被宠坏了啊。”
梁夏笑着轻声说,一滴眼泪却掉了下来。
留守儿童
第二天家里人就像把昨天不愉快的事都忘了一般,照样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吃早餐。
很多年后梁夏回忆起那段日子,觉得他们能和谐地生活在一起,也许是因为每个人的忘性都比较大。
早饭后梁夏在客厅里补昨天错过的春晚,看到好玩的地方笑出声来,才想到昨晚因为赌气,早早就把手机关了睡觉,也没给秦天天他们打个电话拜年。
忙开了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串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都是方也和叶知秋的名字,梁夏挨个打过去,接受了方也噼里啪啦的问候还有叶知秋笑里藏刀的祝福,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秦天天的号码。
他无情我也不能无义是吧,梁夏为自己的私心开脱。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的人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嗓音轻轻哑哑的:“喂?”
梁夏忙说:“是我,梁夏。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一边看了看时间,都十点半了,应该不会啊。
“没。”
秦天天小声嘟哝,“我感冒了,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感冒了?”
梁夏想到方也和叶知秋刚才精力百倍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把秦天天生病的事给她透露,不由得着急起来:“你有没有吃药啊,那两人能不能照顾好你?”
“他们啊,”
秦天天笑了一声,“没良心的,都回家去了。”
“回家了?”
“嗯,你走的第二天他们也走了。
其实也不怪他们,方也的爸爸腿受伤了,家里过年没有男人不行。
叶知秋表姐婚礼,他妈一天打了十个电话让他务必参加,机票都给他订了。
我寻思着那我也走吧,结果去车站根本没买到票,也没穿件厚衣服,回来就有点咳嗽。
没什么大问题。”
“哦。”
梁夏不知为什么心情有点低落。
“你怎么样啊?家里待得还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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