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发了发紧,暗暗打听,“你忙什么呢?”
“书望过来,我们在书斋说了些话。”
董墨撩了衣摆只坐在对面,把头仰在窗台上,西去的太阳金灿灿地落在他脸上,辉煌又落寞。
单是与柳朝如说话,绝不能招出他这样寂寥的颜色。
梦迢想要打听他那点心事,又终未开口,蓦地沉默下去。
董墨将眼一偏,却忽然想与她说一说,“我祖父来了封信,拢共四十二个字,没有一个字关于我。”
起了头才发现,那些埋没许多年的情绪此刻挖出来,倒像化了白骨似的,业已没有具体的模样了,不知该怎样去描述。
他缄默须臾,摆着手笑了笑,“不说这些没要紧的话。
你吃过饭没有?”
梦迢打起一点精神来,“你是问午饭还是晚饭?”
早不早晚不晚的,正值未时中,哪头都不挨着。
董墨对着她恍然一笑,“是我糊涂了。”
他凝望她的眼睛,想起那晚的亲吻,几如个蜻蜓点水,雁过无痕,他没再有过分举动。
只是眼前,在一封家书的映衬下,愈发觉得她像是冷漠命运额外的一点恩赏。
他的态度又温柔亲昵几分,“街上热闹,我带你出去走走?”
梦迢凝情无语,直面看他一会,倏地心酸难抑。
就跟上回在街上撞见的那个穷秀才似的,她只是想他讹点钱,想不到那是他全部家当。
董墨也把他的全部家当供在眼前来了——他那一颗尚有余温的心。
梦迢握着,觉得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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