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裳这时候突然开口,“谢阿兄,迭梦散药效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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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济川想了想,说:“大概是一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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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若有所思点头:“那就对了。
别忘了老鸨给张子云的酒里加了迭梦散,送酒时间正是戌时。
如果他喝了此酒,凶手进去时,他很可能还在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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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轻轻点头:“我特意去问了月狐,他说当日进门时,看到桌案上放着酒器,地上摆着两个酒坛,其中一个已经喝了一半。
迭梦散发作时间很快,虽然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喝酒,但至少在亥时前,张子云是昏迷状态。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轻松捂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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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讨论了半天,凶手范围没有丝毫缩小。
任遥有些丧气:“折腾了这么久,不知道凶手怎么进入密室,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都一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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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明华裳说,“其实凶手已经暴露了很多。
杀人手段越复杂,越说明他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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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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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明华裳双眼盯着一个地方,仿佛在回想某位认识的人,“他创造出密室杀人,说明他心思缜密却又胆怯谨慎;他在捂死张子云后又用匕首伪造自杀假象,说明他害怕被牵连,他的位置一定很弱势,可以肯定,他不是朝廷、大臣或某位王爷派来的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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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明华裳说,任遥也觉得在理。
试想若她被派来刺杀张三,得手后定然第一时间带着画逃跑,绝不会费时费力伪造自杀。
任遥忽然灵光一闪:“他在天香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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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明华裳说,“他需要在天香楼里继续生活,所以才这般束手束脚,瞻前顾后。
可以排除那日的宾客、临时杂役了,凶手必是天香楼里的姑娘或签了死契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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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看到希望了,任遥的心情振奋起来,江陵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要心急,你看,商量商量总会找到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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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也想到这一层了,但天香楼里女子和奴仆太多了,他们不能声张,必须进一步缩小范围。
明华章问:“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能给出更精确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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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裳如实说:“不好说,得看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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