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千万不要低估一个正二品大员通身的威严,虽说俞峻他在朝堂里一直被梁武帝等人带头泥塑,但身居高位久了,这股上位者的气势几乎融入了骨子里。
哪怕他内里其实是个柔和的性格,这藏碧般的眼睛静静看人的时候,也看得人心里头发憷。
今日的课不是俞峻他来主讲,主要是他抽查,让学生们答,学生们有什么不懂的也可尽数拿来问。
学生们行了礼,坐下环听。
俞先生抽查完了,让他们肃静,有疑难的一个个上来问。
祝保才赶紧坐直了身子,他也晓得,自己基础不好必须得认真学习。
一有人上去了,祝保才便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也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虽然他们问的问题各不相同,但他总能从里面听出点儿名堂。
俞先生上课虽说不上深入浅出,却简明扼要,条理清晰,半点儿都不啰嗦,也不吝啬自己每个字,该说得都说了。
有人上来若是问了什么他觉得蠢的问题,便面无表情地一顿训,训完了继续替他讲,没听懂便又低斥,训完继续讲。
眨眼到了下课的时间,俞先生没有多作耽搁,停了话头扫了眼讲堂里的学生。
见学生们都正襟危坐,一副完全不为外物所扰的模样,才微微颌首。
“后天的课上讲时务策,你们今晚早作准备。”
那冷淡淡的垂眸,好似新画的月眉,缀着一点冷凝的露珠。
身似亭亭净植的荷,那瓣瓣荷花却好像锋锐的剔骨刀,凝着闪烁的寒芒。
三言两语间,令人浑身不由一凛。
“再过些日子的考课也该考了,陶山长这段时日虽不在书院,但试题都已出好,你们莫要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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