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材十分高大,拥着鹤氅,样貌清矍,眼眸深邃温和,虽是文人的打扮,那双细长的眼眸里却隐隐透出锐利肃杀的精光来。
看到张幼双,老者忍不住喟然微笑道:“老夫不是说了不去么?张先生你和危甫这一天天的……唉……”
面前这位白胡子老头儿却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白胡子老头儿。
其人曾是大梁名将,名唤马近奎,眼看着年事渐高,这位马将军便解甲归田,辞官回家去了。
张幼双也没多说什么,端端正正地一揖到底,笑道:“晚辈见过马将军。”
马近奎忍不住看向俞峻,却看到身后的男人,微微颔首,虽然神色沉静,却近乎是一种纵容的姿态,不由哈哈大笑。
“说罢,你今日又要说些什么?”
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打好了腹稿了,闻言,张幼双倒也不虚,双目灼灼地盘腿坐下,拽了一杯茶在面前,侃侃而谈了起来。
“今日,晚辈要说的还是我大梁的军事制度!”
……
针对南北边防的御敌问题,张衍停笔思索了半晌,再度提笔。
“不拘以骑射之习”
、“不绳以文法之细”
、“不牵以中制之命”
……
制度不应该成为武将们的束缚。
……
张幼双口齿伶俐,不慌不忙道:“我大梁的军训军令缺少固定的准则……我大梁的军人也从未系统地学习过军事技术。”
……
所以,如果能够为将士们提供一个平台,一个能够让将士们学习系统化的,总结性的战斗经验的平台,一个施展自己抱负与能力的平台。
则不愁良将矣!
写到这里,张衍眉目沉凝,开始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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