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保才靠在门框边上,一听这话,精神不由一震。
来了!
这可不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么?刚好今天让他看看张幼双和张衍有几斤几两。
张衍恭恭敬敬地说:“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看着张猫猫这眼睫低垂,毕恭毕敬,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模样,张幼双再一次没压抑住内心这汹涌澎湃的吐槽欲。
也不知道这便宜崽子到底像了谁,难道她那位一夜情对象其实是个正经男?
挥去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张幼双定了定心神,想了想,咬着笔头继续问。
“嗯……所谓诚其意者?”
张衍嗓音清润:“毋自欺也。”
张幼双又问:“富润屋?”
张衍答:“德润身。”
张幼双果断地问:“所谓修身?”
张衍不假思索:“在正其心者。”
一大一小,一问一答,语速越来越快。
祝保才略有点儿诧异。
这是在考《大学》的贴经?
所谓贴经,简单粗暴地解释其实就类似于现代的古诗文填空。
出上句,接下句,出下句,接上句。
张衍这么看貌似也不像别人说的那般每日吃子困,困子吃嘛?
祝保才这么想着,又略有点儿不屑。
贴经有啥技术含量可言,不就是死记硬背的东西么?他就不待见那些死记硬背,陈猫古老鼠的东西。
这么想着,干脆抄起碗里这糖蜜酥皮烧饼吃了起来。
他视线略略一瞥,晴窗外春光正好。
日光烂烂,鲜花团团,花影幢幢摇曳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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