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就是我们俩差不多,分不出一二的意思。”
程之兖搂着她的脖子,往她身上嗅嗅,“妈妈你身上好香,好像还有果汁的味道。”
“我喝了大人才能喝的果汁。”
“哦,不就是喝了酒嘛。”
顾迎清:“……”
孩子大了,懂太多了,一点都不好骗。
顾迎清离开时乘的蒋骁的车,没有安全座椅,便上了平时接送兖兖的那辆车。
上了车,兖兖晃着腿问:“妈妈你为什么喝酒?是有什么喜事,还是伤心的事?”
她想了想,说:“喜事。”
订婚怎么不算是喜事呢?
亲手还回当初打在自己脸上那巴掌,怎么不算喜事呢?
但好像也不完全算是喜事。
“真的吗?”
“真的。”
“但是你怎么有点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喝了一点酒,有一点晕。”
“以后可别再喝了,或者少喝一点。”
“好的。”
顾迎清忍不住亲他的侧脸,借着车子疾驰时从窗外透进来的变幻光线,目光怜惜地看着兖兖。
她伸手摸了摸小朋友的脖子,那里的皮肤温暖柔嫩,脉搏清晰。
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脖子应该都还没长硬,抱着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托着脑袋和后颈。
她控制不住细想,沈纾纭掐住他脖子时,他痛苦吗?有哭吗?
是不是像出生的那天,惊恐,无助,恨不得每一声哭泣都耗尽肺里的空气……
迟来的心疼怜惜有什么用呢?
顾迎清难得悔恨。
悔恨自己没有想尽一切办法陪他长大。
兖兖对她心里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沉浸在妈妈兑现承诺的安全感里。
小家伙嘴里像往常一样絮絮叨叨,事无巨细地跟她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妈妈你会觉得我话多吗?”
“妈妈我好喜欢你,回去我想再玩一会儿蛋仔派对。”
“妈妈,我们来自拍吧。”
“妈妈,我爸爸呢?”
……
也许是游泳消耗了体力,到了家里,兖兖早就歪在座椅里,睡得沉沉的,嘴角已经流口水。
顾迎清脱掉高跟鞋,抱着孩子回房间。
手里的分量一天天地变重,抱起来越来越吃力。
从儿童卧室里出来,刘姨在外面等着她,手里拎着医药箱。
“顾小姐,我看你脚上伤得不轻,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顾迎清没想到她观察这么仔细,接过医药箱,道了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先去休息吧。”
进了卧室,顾迎清径直去了浴室。
将妆一点点卸掉,包括她在去接兖兖的路上,怕被看出来,在淤青和伤口上盖了好几层的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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