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冷落了也没什么悔悟的意思太子妃看的嘴角直抽:“我还道她们进来之后就会请罪,自己把事情经过讲出来!
谁知她们倒真的跟没事人一样,如今的年轻媳妇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难道她们还以为在紫深宫里都动上手了,还能瞒着我不成!”
正恼怒的想着查清经过后怎么敲打这两不省心的媳妇,外间宫人来禀告了:“圣驾将至,敢问娘娘是否现在就至宫门迎接?”
“自然!”
太子妃只好把恼意按捺下去,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对两个媳妇道,“都过去吧!”
婆媳三个到了宫门前,恰好远远望见帝辇被簇拥着过来。
昭德帝在宫门前下了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下来后又返身,从辇中抱出个雪肤乌瞳的锦衣男童,亲自抱着放到地上牵了手,这才笑呵呵的朝紫深宫里走,走到一半那男童仰头一看,忙挣开昭德帝,上来拜见:“祖母、八伯母、母亲!”
可不正是江景琅?
本来他昨天应该就被江崖霜带回去了,奈何下雪天,昭德帝心疼曾孙,直接把他留下。
原本今日江崖霜下差时若雪停了,会再到宫门前去接他偏偏一早陶皇后就发了病,他自然还滞留宫中。
秋曳澜想不到的却是昭德帝过来探望陶皇后,竟然把他带上不说,还携他一同乘辇转头看一眼帝辇后面,太子、诸王、诸郡王、国公什么的,一大串人正在陆续下辇,其中太子也带上了江景琨,不过江景琨比较顽皮,下辇时没等太子抱他,就自己跳了一下,结果穿成球的小家伙果断像个球一样滚在雪地里左右宫人赶紧扶了他起来,替他扑打着身上的雪沫。
江景琨自己倒没觉得怎么样,东张西望的似有些不耐烦,看到秋曳澜这边,眼睛先是一亮,随即又似乎有点委屈有点生气,恨恨的转过头去!
“这小家伙,似还在记恨我当初让常妈妈把他抱走的事?”
秋曳澜对他那点小心思心知肚明,暗叹,“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点大,你道我愿意你走吗?唉!”
不过江景琨闹脾气归闹脾气,到底是她跟前长大的。
跟着太子走近后,问候过了太子妃,还是忍不住蹭上来:“婶母……”
秋曳澜回他一个温柔的笑,又悄悄指了指楚意桐。
江景琨眨了眨眼睛,朝楚意桐喊:“母亲!”
待楚意桐端庄的应了,他还是凑到秋曳澜跟前,“婶母,侄儿一个人在东宫好生没意思!
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侄儿想十七弟还有二十三妹妹了!”
秋曳澜正要回答,江景琅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坏笑着道:“十四哥,我这两天也被皇曾祖父拘着做功课呢!
听说东宫出了后门这么这么一拐那么那么一折,如此如此就到福宁宫了,不如你回头悄悄来找我呗?咱们好一起去玩?”
“胡闹!”
秋曳澜拉了他一把,没好气的低斥道,“来看你们皇曾祖母,都不许多话!”
两个被惯得不会看眼色的小家伙,这是什么场合?皇室近支男嗣基本就全了,曾祖父祖父父亲什么的就在身边,多少双耳朵听着呢,居然还敢捣蛋!
江景琅被她训了也不在乎,笑嘻嘻的朝堂哥扮个鬼脸,江景琨心领神会的点头两人正心照不宣,冷不防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咳嗽!
小兄弟两个下意识的回头一望,顿时一缩脑袋就在身后两步的地方,一袭石青团衫、披了玄狐裘、戴着紫金冠的江崖霜正冷冷的望着他们,眼神中满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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