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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在沙州吧!”
秋静澜没理会他这话,淡淡道,“之前江家那边为了给纯福公主遮脸,就编了你在沙州任职的谎话,如今正好衔接起来!
济北侯已经默许我接管镇西军,江家大房与三房在沙州的势力不久就会被清洗,你只有留在这里才是安全的。”
沉吟了会,又道,“至于纯福公主是留下来还是去京里,你们夫妇自己看着办去!”
说到这里也不给秋风回答的机会,径自抽出公。
文开始批阅,摆明了要送客。
等秋风失落而去,江绮筝却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轻叹道:“多谢秋将军愿意留他在沙州!”
秋风目前的处境是京中不可去,江湖不可留江绮筝既然能够策划两个堂兄之死,而且至今无人察觉她才是主谋,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她担心自己这么跟秋风分析,秋风怕是听不进去,所以悄悄找上了秋静澜帮忙。
果然秋静澜出马,连消带打一番话,轻描淡写就让秋风没了反驳的余地。
“他与末将师徒渊源极深,便是殿下不开口,末将也不会放他乱来的。”
秋静澜搁笔起身,朝她拱了拱手,淡笑,“公主客气了!”
江绮筝苦涩一笑:“到底他是本宫的驸马,你们愿意帮他,本宫总是感激的!”
虽然此行是保密的,但事情已经完结,她也不欲跟秋静澜多待,欠了欠身,“日后若有机会,必当还报……先告辞了!”
秋静澜还了一礼,目光玩味的看她向外走去,等江绮筝快出门时,他忽然问:“殿下不好奇秋风的身世吗?这话可是他刚才亲口说的!”
“他以前可曾婚娶?可有子女在外?”
江绮筝闻言站住脚,回头朝他一笑,平静的问。
这回答让秋静澜微怔,随即失笑:“当然没有!”
“本宫也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风从门外吹来,江绮筝抬手掠起一缕鬓发,嫣然道,“否则他那般慕逍遥,怎肯为了本宫与孩子,默认你的安排?”
“所以呢?”
“所以无论他有什么身世……”
江绮筝傲然道,“对本宫来说那都是小事!”
她微笑之间眼波流转,光彩奕奕,坦然而从容,“既然如此,本宫何必为些许转眼就忘的小事,耗费秋将军您的时间?”
“……末将本以为殿下与寻常金枝玉叶并无二致,今日才知小觑了殿下!”
秋静澜怔过之后复一礼,面色赞叹,“殿下这番心胸,须眉难及!
秋风能尚殿下实乃前人福泽,他日末将必与他陈说殿下……”
江绮筝却摇头打断:“这就不必了!
秋将军方才不是也说了?我们夫妇的事,我们自己来罢!
再说驸马并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们……”
她蹙了蹙眉尖,显然不愿意对外人诉说夫妻之间的罅隙,哪怕明知道秋静澜对秋风的影响确实很大。
“不过秋将军既然称赞本宫的心胸,可见也是推崇女子大气些的?”
江绮筝本待结束对话离开,但才走了一步,忽然心念一动,回首道,“但要说这大气,本宫自认在阿杏跟前可是自愧不如!
要知道此番西行,本宫与驸马是有夫妻名份的,阿杏却是……”
秋静澜赶紧截住她的话头:“殿下,如今沙州暗流汹涌,贵家两位公子之死,还未知京中。
将如何反应,末将实无心思顾及儿女之情!”
江绮筝的身份注定她如果把话说开了,秋静澜想不给个准话都难,所以秋静澜自然不能让她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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