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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脸的心灰意冷,秋曳澜忽然道:“你心里有了人?是谁?!”
江徽芝猝不及防,脱口道:“你胡说……”
说了半句感觉不对噤了声,秋曳澜却已经冷笑一声:“果然!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愿意进宫,又带着两个丫鬟在湖边寻死觅活的,压根就是装模作样,图的是什么?贵妃之位还是无法满足你,打量着想让你那辛表姑让出后位才心满意足么!”
见江徽芝不说话,秋曳澜脸色阴沉下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之前也没听说你这么寻死觅活的!
上次母亲回京,你还替你祖母抱不平来着,这才几个月,竟来了个态度大变?如果不是外头有了人,那就是存心在这里矫情怎么你以为你闭嘴不说我就没办法你了?!”
江徽芝怒道:“有本事你打死我!”
“我不用打你!”
秋曳澜冷冷的道,“我这就拉着你去找祖父把你差点就要跳湖的事情告诉他,你不是说你不想进宫吗?婶母我成全你!
别想着抵赖,方才那一幕不但是我,还有你们房里的十一嫂,以及侯府的管事,那么多人亲眼目睹你跟丫鬟在湖边拉拉扯扯呢!
横竖陛下如今也说不上话,纵然已经说好了把你许给他做妃子,江家也不是反悔不起!”
说着直起身来,抓住江徽芝的胳膊微一用力,江徽芝就被她扯得一个踉跄起了身,眼中顿时露出一抹怨毒,只是并不惊慌,反而冷笑:“去就去!
谁不知道婶母您跟辛皇后的交情?这么迫不及待要替皇后解决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终归我还是知道孝字怎么写的,婶母既是长辈,说不得只好让着点您,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完了就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只是神情嘲弄,似笑非笑。
“这么说你果然是故意去找五姑姑说那些话的?”
秋曳澜见状,倒是坐了下去,好整以暇的问。
江徽芝一愣,随即冷笑:“婶母说是就是吧!”
秋曳澜也冷笑:“方才五姑姑拦下我说你同她夹缠不清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
今儿是什么日子?小叔公尸骨未寒,你也好五姑姑也罢,过来都是为了吊唁,为了送长辈最后一程!
结果你倒好,这病歪歪的样子好容易来了,正经事不做,倒是寻了五姑姑说着同丧仪半点不沾边的事!”
“你料定了五姑姑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
子,又素来恼你给皇后添堵!
去她跟前做低伏小会,完了带上丫鬟去湖边寻死!
就算现在十一嫂子跟我决定把事情压下来,但这么多人看到了,日后你去祖父跟前诉说起来不怕查不出来!”
秋曳澜冷冷的看着她,“这样顺理成章让皇后母女落下一个故意激你去死的名声!
你满意了?”
江徽芝的心思被她说破,脸色僵了僵,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坦然道:“我就是这么做,那又怎么样?要怪只能怪那位五姑奶奶人太蠢太恶毒!
我好好儿去给她解释赔罪,她倒好!
一句比一句蹬鼻子上脸!
就差指着我鼻子骂我是秦楼楚馆里出来的了!
也不想想宫里那一位虽然名义上是天子,可这天下事有哪一件是他能做主的?我就是瞎了眼也不至于瞧上这么个傀儡!”
她咬牙切齿道,“打从我落地起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好好的未婚夫,都要成亲了!
被人摆了这么一道,这家里上上下下,不但不体谅不同情,反而一个个拿我当狐媚子看贵妃之位?我呸!
贵妃还不是一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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