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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母想抱他出府求医,理所当然也被拒绝:怎么说都是国公府的血脉,哪能由一个下人说抱出门就抱出门?!
最后乳母无计可施,跪在那位林管事足前苦苦哀求:“怎么说都是八公子的血脉……如果当真以后都说不了话了,咱们怎么交代?!”
“曹姨娘才死,到底是她生的,哪能没点儿魂不守舍?”
林管事眼神戏谑,不紧不慢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那样的话,十孙公子也太没良心了不是?!
依我看来,十孙公子这不是好好的?能吃能喝能睡,就是比以前安静了点,安静好啊!
安静了你带起来也轻松别忘记之前曹姨娘老是唆使十孙公子故意去少夫人跟前吵闹,要不是这样的事做多了,这次能把夫人气成这样?!
说到底,也是曹姨娘自己作的孽,如今十孙公子安安静静儿的,也是替他生母还债,免得曹姨娘千儿八百年都投不得人胎不是?!”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曹姨娘在时,从没短过你的好处!”
乳母气得全身哆嗦,“你有没有良心?!
曹姨娘再对没了的少夫人不尊敬,稚子无辜啊少夫人若是在,也绝不会赞成这样对付十孙公子的!”
“你说的话真是可笑,曹姨娘虽然没少给我好处,但我哪次没帮她的忙?我可不是白拿她的!
倒是她给我的好处,很多都是从少夫人那里白拿来的吧?少夫人她就是太心软了,才老是被你们这般奴才欺到头上!”
林管事慢条斯理的俯下身,好整以暇的打量着正值韶华的乳母,不怀好意道,“你既然说我没良心,那我就有良心一次就照着曹姨娘还在时的规矩,你想给十孙公子请大夫也可以,不过,你给我什么好处呢?!”
乳母下意识的拿出身后的包裹:“曹姨娘从前留给我的……”
话未说完就被林管事打断:“之前常妈妈带队搜屋时都没拿走,这样的破烂来打发我!
?”
乳母踌躇着:“我在府外还有些积蓄……”
话说到这里,却惊叫一声林管事轻佻的捏住她下颔,眯眼道:“积蓄?我可不稀罕!”
……最终乳母苍白着脸色,转头喊伏在门槛上不知所措的江景珩:“十孙公子,您先回屋里去!
奴婢……奴婢与林管事去说会话!”
乳母跟林管事说了几次“话”
后,江景珩终于得到了大夫的诊断,但这时候一切都迟了……
也许还来得及,毕竟那个大夫是林管事请来的,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总之请过那次大夫后,谁都知道十孙公子再也不能说话了!
江崖丹终于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唏嘘,唤了他到跟前,温言安慰了好一会,又赏了一堆东西但这样温馨的时间到底不长久,“饮春楼”
新捧出来的花魁下了帖子来,他很快就撇下儿子走了。
之后一个又一个的美人里,江崖丹很快忘记了曹氏,更忘记了曹氏留下来的儿子。
失语的江景珩,落寞的生长着,像是花园角落里无人理会的草木,一枯一荣,都无人知晓。
他也习惯了这样的忽视,按部就班的长大,按部就班的成亲,若非这次卷入风波,他应该还会按部就班的生子,与所有平庸且不受重视的贵胄子弟一样,碌碌无为的度过衣食无忧的一生。
但这一刻
敬郡王妃伴随着飞溅的血花重重摔落在地的场景,让无数似曾相识的场面,电光火石般划过他的眼前:那个夏日午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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