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高瞻说完,袁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伸手抚了抚高瞻的脸,以此给他一些安慰。
高瞻推了推眼镜,抓住袁祝的手放在心口。
第60章60
刚刚去李亭亭家玩了两天喘了口气,高瞻马上恢复工作状态,在几个国内建筑设计展会和比赛之间赶场奔波,活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闹钟,身体力行地弹奏一曲李斯特的著名作品。
高瞻其实也没辙,资历比他老、地位比他高的业内大牛找他去捧场,他就算平时再怎么恃才傲物,也总归要看人下菜见人说话。
所以,高瞻才从成都出差飞回北京,赶去武清工地点了个卯,就又马不停蹄地坐高铁赶去西安。
袁祝发现了,自打高瞻从洛杉矶回来,事务所上上下下都忙得四脚朝天“五体投地”
。
虽说建筑师每天加班似乎是个业内常态,但是最近有好几次,几个男设计师为了赶图,忙到连家都不回,夜里就在事务所席地而睡,以至于第二天事务所弥漫着尴尬的脚臭味和人肉味。
甚至就连新婚不多久的胡亚仓也放弃了美娇娘和每天中午的爱心便当,在公司铺个毯子凑合一宿,就是为了推进晨光中学图书馆施工方那边进场的日程。
虽说这事务所是她袁祝的男朋友的私人事业,但袁祝还是很想问问自己这帮打工人兄弟们,听没听说过一句诗叫“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
你们这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难道高瞻还会在你们猝死之后在哪儿给你们修个牌楼立个碑吗?
其实高瞻本人也是加班到越来越晚——在加班这件事情上,高瞻确实是身先士卒的。
袁祝着实担心这位年近半百的“高老头”
总这么熬着会不一小心熬一个“过劳死”
,于是时时刻刻查起了岗,催着高瞻保证睡眠,注意身体。
但一心搞钱的高瞻通常只是口头上应着,从公司转战回家,草草洗个澡之后,还会继续加班,累了就喝杯咖啡,饿了就煮个泡面——有多少人和高瞻一样,靠着咖啡熬过一个个白天,又靠着泡面抗住一个个夜晚。
如此的所见所闻,着实让长年待在象牙塔里的袁祝真切体会到她不曾感受过得“成年人的世界”
:她收到过老苏凌晨时候发过来的邮件,见过博士导师作为孩子妈在小孩儿生病在家没人照顾的时候不得不带着小女儿来办公室办公。
她在英国的时候,常常能第一时间回复刘鸣炜在北京时间的半夜发来的微信,还有她爸爸以前也有过为了写材料而连着加班到后半夜才回家的经历……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
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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