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轻滚,他毫不怀疑,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
他问:“什么都可以?”
枝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想起那夜他口中的话,她又支支吾吾开口:“当压寨夫人不可以。”
男人声线略哑,染着几分笑意,“好。”
两人同坐在软塌上,相视无言,良久,天色又暗了几分,侍女将屋里的琉璃盏点亮了。
暖黄火光下,更衬得男人眼眸深邃,如同见不到底的湖水般。
枝枝忽然发觉,他的眼睛,竟与楚云砚像极。
似乎察觉她眼中的探究,他道:“先记着,日后,待我想好了,再向你讨回来。”
枝枝应好。
到了用晚膳的时辰,男人也起身离开。
晚夜有些闷热。
风吹得花窗哐哐作响,侍女走过去,阖上花窗,对枝枝道:“恐怕要下暴雨了。”
枝枝挽起了袖子,露出截雪白皓剜,她站在木床上,将纱帘放下来。
听了侍女的话,往窗外望了眼,“姊姊早些打水沐浴,到时下了雨,路不好走。”
枝枝没有困意,坐在木床上看书。
不多时外头就下起雨来了,起先淅淅沥沥,后来慢慢成了倾盆大雨。
雨一连下了好几日。
枝枝现下除了每日担忧楚云砚外,夜里迷糊间,总觉着有人站在她床前。
其实这感觉不是这几日才有的,恰巧是雨夜,她在雨夜里睡不安稳,对周围亦多出几分敏锐来。
也许是梦靥了。
这处别院守卫森严,没人能擅闯。
她这样想着,阖起腿上的话本,吹熄烛火。
夜里喝了茶水,她睡不着,闭着眼,脑子里却很清醒。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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