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眼眶一热,竟有些想哭。
她差点死了,差点再也没法见到他们。
不待枝枝开口,楚云砚已然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了,“年九…年大夫府上的小药童上乱葬岗边上的山头采药,恰巧发现了你。
他将你带回年府,年大夫给你开了方子后便将你送了回府。”
“枝枝…”
楚云砚眼尾挑起抹猩红,他没哭,心思写在眼里,比哭了更叫人触动。
枝枝唇瓣微颤,本想要安抚他,可喉咙里如同被火灼烧了般,她仍是说不出话。
想从床上坐起来,也是浑身无力。
“你身上药性还未退,自是没有力气。”
楚云砚按住她的肩,将她扶了起来。
鹅黄色的锦被从身上滑落,枝枝发觉她换了身干净衣裳。
她还没困惑呢,楚云砚先道:“是下人换的。”
他又从床畔矮桌上端起茶杯,“年大夫叮嘱的,这茶也可帮你舒缓药性。”
枝枝原本想接过茶杯的,可手刚动了动便疼得变了脸色。
楚云砚跟着也变了脸色,他忙又放下茶杯,牵过枝枝,“你手上全是伤,上了药会有些疼。
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石子砂砾嵌在皮肉里,原本白皙干净的手掌血肉模糊。
楚云砚皮糙肉厚不怕疼,可他看见枝枝手上的伤时连心跳都止住了。
楚云砚小心翼翼捧着枝枝的右手轻吹。
像哄小孩。
枝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枝枝不想在他面前哭,他身有重疾,外头传他是天煞孤星,他才是该难过、该被安慰的那个。
他又端了茶喂给枝枝。
“茶有些苦,我这里还有蜜饯。”
枝枝低头喝茶,再也忍不住,一滴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到茶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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