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同僚笑,“顾会长真是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最特别的那幅。
这啊,不仅是个名家,还是我们的前辈!”
“哦?”
顾莘莘道:“怎么说。”
商会道:“这是我们前会长的手笔。”
“啊?”
顾莘莘看向现会长。
现会长程永道:“此话不假,在我当上会长之前,我们商会的会长姓何名卓,是个老爷子。
说起来,老爷子也是个业界传奇,在他之前,我们商会远没有今日的昌盛,他加入以后,头脑活络,极具慧眼,加之他在朝中还有人脉,据说是个高官,他一面借势,一面营生,硬是将我们布行从不起眼的商会,做到大陈朝无人不知。
而除了善于营生外,他爱好文墨,有闲情就作诗绘画,别看他一介业余,功底非同小可,拿去跟大家文豪有得一比,所以这福阁里便留了他几幅墨宝,哪,你看,除了那棵树,还有别的。”
顾莘莘顺着众人的眼光再度看去,前会长留下别的几幅迥异不同的画,要么简单的一叶扁舟,要么几支的兰花,要么一尾鱼,俱是简单利落的景物,但笔力劲道,格局开阔,用墨洒脱,作者功底展示的淋漓尽致,顾莘莘瞅瞅身边的谢栩,他看得专注,神情颇为欣赏。
顾莘莘笑,“倒是个妙人,那老爷子还在吗?”
“在。”
“那怎么……”
后头的话没说,商会会长的职位油水不少,一般人坐下,难轻易让出,老爷子倒是洒脱,经营大半生,直接让了一个三十岁的后生。
对此程永道:“老爷子年纪不大,五十岁出头,据说是赚够了钱想安逸养老吧,一年前激流勇退,当时我们不同意来着,毕竟这商会他管理了半辈子,可老爷子硬是要退,将位置给了我,说实话,程某愧不敢当,但老爷自称操劳了一辈子,该好好享受了,我们留不住他,只好作罢,毕竟人各有志,游山玩水或是在家作诗绘画,也是人生妙事啊!”
原是这样,顾莘莘表示理解。
她继续去看墙上的画,道:“老爷子性子真是与众不同,连名鉴也不留。”
寻常文墨或者丹青,作者不仅在墨宝完成后,题诗题字,还会签上自己的名字,或是盖个专属印章。
奇怪的是,老爷子都没有,只在墨宝后题了两句诗。
“日复一日长永久,岁岁花叶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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