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身形一颤,“难道不是吗?我问过你,你自己也认了!”
朝无一怔,恍惚想起来,一月之前,忘忧似乎当真问过他。
“神君,你和少阳神君是否用一场水患打过赌?”
当时少阳也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少阳便说:“打赌?我们打赌的事情多了去了。
其中打赌水患的也不少。
什么黄河水患,长江水患,千百年来,没有上百次,也有几十次。
哪记得那么清楚。”
他附和说:“可惜,赌了这么多次,每回水患的大小程度,都在我掌控之中,你从未赢过我。”
那会儿他和少阳谁也没有想到忘忧是在问渭河,他们也谁都没有注意到忘忧的面色。
忘忧深吸了一口气,她与神君相处数年,神君待她如何,她怎会看不清楚了。
可是……可是有些事情她放不下。
她鼓起勇气询问,她多少希望神君会解释一二,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可她听到的是什么……这个水患那个水患,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水患在他们口中不过只是一个名词,而因水患而丧生的生灵在他们眼中也不过蝼蚁。
什么大小,什么程度,皆在他们掌控之中。
他们要其生便生,要其死便死!
忘忧闭上了眼睛,“神君,姐妹亲人之仇不可不报,师父之恩不可不还。
我也只能……”
“师父?”
朝无皱眉,神色莫名。
忘忧的目光朝下,落在人群中的首领身上,那是昆仑一派的掌教。
“是师父途径渭河救了我。
要不是师父,我早就和我的那些姐妹一起淹死了。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有负师父重托。
何况你……我们之间仇怨横亘,总要有个了结。”
朝无倏忽面色一白,“所以……所以我们的相遇也是……”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忘忧坦白地十分干脆,“对!
我被蛇妖追赶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你。”
朝无浑身颤抖,极力遏制,冷冷看向昆仑掌教,“原来你竟是从那时候就开始谋算了。
好深的心机。”
掌教从前面对他总是恭敬的,可此时却只剩下了不满,“没错!
可惜神君看不起这等心机,更不屑这等心机。
但凡你对人再多了解一些,多重视一些,不是这么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态度,觉得世间万物都奈何不得你的傲气,也不至于会中了计。”
朝无闭上眼睛,已经不愿再看他们。
少阳气不过,一掌劈向忘忧,若说他之前还有留手,这一招却是实实在在的杀招。
以少阳的实力,忘忧怎么可能敌得过,径直从空中跌落,摔在人群中,口吐鲜血,面色灰败,气若游丝。
少阳一双眼睛泛红,直斥忘忧,“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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