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帝发出任何命令,他怕也都会去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郁珩就这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薄雾四起,绯色霞光照进皇家宗祠,才终于有人叫他起身。
那人只传个话就走了,郁珩连那人面都没有见到,只听到声音告诉他惩罚完毕。
估计是皇上昨夜派来监视他的人,看着他跪完这一天一夜。
他挣扎着爬起,甫一站稳,膝下一阵无力立即又倒回地面。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虽然吃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能勉强果腹的残羹剩饭。
而且昨晚那群打他板子的宫人并未手下留情,甚至比旁人更甚。
失血过多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让郁珩现在几欲昏厥,眼前一阵发黑,耳边嗡嗡轰击者大脑,后背撕裂的疼痛又不断提醒他恢复意识。
于是就这样,他扶着墙摇摇晃晃的强打着意识,咬破自己的舌尖来保持清醒,经过了不知多漫长的时间,郁珩终于踏进了自己冷宫别苑的门口。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在左右顾其他,在踏进门槛的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倒在了冰冷刺骨杂草满布的院中。
——
虞岁桉昨晚睡得不好,可以说是极其差。
本来昨晚疲惫不堪她失眠已经烦不胜扰,却没想紧接着就是一夜噩梦,脑海里翻涌着的都是前世那些痛苦不堪难以回首的惨痛记忆。
一幕幕一桩桩都叫她心如刀绞,在梦中泪如雨下,缀泣不已,一晚上都睡不好,也不知何时才开始真正安稳。
总之虞岁桉直接一觉睡到快晌午才悠悠转醒,醒了以后还觉得身心俱疲,头痛欲裂。
“秋水。”
她靠在床沿唤秋水的名字,秋水闻声进来:“小姐,你终于醒啦。”
嘟嘟囔囔的边走边唠叨:“小姐最近可真是越来越懒散,虽说凌贵妃是也不甚管晨礼,但是小姐你这醒的也未免太晚。”
虞岁桉却不管,伸手抱上秋水的腰,头埋在秋水胸口舒服的蹭蹭,软软的开口:“啊,秋水我头疼,疼得不行,你快给我揉揉。”
秋水本来还是责怪,听她这样一说登时吓得一个激灵:“头疼?”
她将虞岁桉推开上下仔细观察一番,又伸手摸了摸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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