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芝!”
我厉声道“平日里你跟着本宫,还道你是个懂事的,今日这般轻狂,可是忘了自己身份?”
颂芝被我训斥后跪在地上连连叩首。
皇上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说“这颂芝自打王府就是跟着你,护主心切。
不过这内务府办事确实不得力,怎么能让朕的世兰去修剪花枝呢?”
我起身走到他的身侧,低声呵斥颂芝下去领罚,又放软了音调说“臣妾这只是闲来无事,想修剪修剪花草,今日臣妾也算是修剪出了一些性致,倒是缺个师傅教教臣妾。”
“今日起,御花园里的花艺师都听从你的派遣。”
“臣妾可不敢随意差遣御花园的师傅,臣妾求皇上准许臣妾自己请位师傅。”
“好,好,好。
这华妃娘娘的命令朕可不敢不从呀。”
有孕我看着又跪在大殿里的小小身影在想,为什么永远都只能是服从的姿态,把自己蜷缩在权势之下呢。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
你还真当自己是宠冠六宫的华妃娘娘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臣妾臣妾,为臣为妾罢了。”
“你今日倒生出不少感慨。”
“还不是你太不中用,皇后的人你也留着,这如今欢宜香也要赐下来了,我看你如何处理。”
“你说这福子,样貌清秀,又是八旗出生。
本宫又生性骄纵苛责下人。
福子一时想不开,偷偷把皇上给我的赏赐全都换掉了,如何?”
“你当皇上和那些制香的人是傻子吗?你动了手脚他们怎会不知?”
“颂芝找的调香师傅不日就会进宫了,本宫就不信还有什么东西是非它不可的,从一盒香粉烧成一层灰,还能留下多少痕迹,再说就算被发现,也是皇后送来的人,与我何干,如今宫里人人都知我善妒跋扈,奴才们对我心有不满也是常事。”
“找个信得过的太医吧,小产伤了根基一时半会得调养着。”
果真没过几日,就内务府的人就笑成一朵花一样送来了欢宜香,跟着的还有一个瘸了一条腿的太监。
送香的人说这欢宜香是合宫上下我独一份的赏赐。
后面跟着的太监也是这些日子新挑出来最出彩的一个,虽然瘸了一条腿,但人机灵,又心细,特意送来翊坤宫伺候。
我面上装着对欢宜香的欣喜,和对小太监的轻蔑。
暗地里觉得恶心,又无可奈何。
悔入帝王家。
让颂芝把欢宜香带给调香师傅,那边回话说欢宜香里加了大量麝香,浣花草和紫茄花,麝香本来常用于香料,只是加量过多,再加上浣花草与紫茄花性寒凉,时间长了便会影响女子受孕。
我让颂芝无意将调香的方法教给福子,再讲调香师傅调配的与欢宜香气味相同的配方留下,给足的银两让全家人搬离京城。
那个声音告诉我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一个舌头一条心。
我又使计将一个刚入太医院,身家清白又出身贫寒的小太医孤立起来,暗自又让颂芝过去示好。
但是在外人眼里我依旧是那个恃宠而骄,骄纵跋扈的华妃娘娘。
皇上每每闻着“欢宜香”
的味道也连连称赞这香配得上他雍容华贵的华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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