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说着。
“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雷波闷笑。
“要命,妈妈这么说,舅舅也这么说。
她以后要都这样,那还不得全赖我?”
小树笑。
雷波沉默一会儿,才说:“我倒是觉得,她这样才算正常。
再坚强,也还是女孩子。
换了谁,经历那样的场面,不得七荤八素好久?”
小树想想。
也是。
现在唐恩窈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安静了。
而且安静的时候很多。
没人在跟前的时候安静就罢了,有人在跟前,她也随时陷入沉默。
问她是不是伤口疼,她就笑笑说不是。
当然不是。
“就是很不习惯她这样。”
小树说。
“会好起来的。”
许雷波说,低头看小树的手指,“你又没戴戒指?”
小树抖了一下军装,反问:“你不也没戴?”
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吻。
“你不戴戒指人家怎么知道你订婚了?”
许雷波眯眯眼。
“哎,我这个年纪,人家开口都问:你孩子几岁了……”
小树抬手,握了雷波的手。
“不会啊,那天去拍照,那个孔雀摄影师就一个劲儿的对着你开屏啊。”
杨小树松开手,捏了许雷波的两腮,“许雷波。”
“嗯?”
雷波腮上微酸,看着小树水汪汪的眼睛。
“你真够可以的。”
手上的劲儿越使越大,小树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手掌摊平,搓着许雷波的脸,磨的手心疼。
“放心啦。”
她说。
雷波不说话。
“里面好安静。”
小树听了一会儿,隔壁病房有人在放音乐,在这个雾霭沉沉的下午,这音乐忧伤的恰如其分……许雷波低叹一声。
小树又翘了一下脚,不过这回她不是去看玻璃窗,而是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她轻轻的在雷波唇上亲了一下……病房里,郑子桓望着光头的恩窈。
瘦多了。
听说她伤在了后脑勺,他站在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她头上罩着纱网。
瘦瘦的脸,大大的眼,紧抿的唇,看着他,不说话,小小的身子藏在宽大的病服里,像个茫然的小孩——等反应过来,对着他一笑,那笑容又是他曾经熟悉的,让小了一圈儿的脸,顿时显得俏皮而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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