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揉了揉眼睛,还是一片模糊,秦愈嗓子疼得要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全身都痛,但是总盖不过从心脏传来的,仿佛有一只手在用力捏着。
身后草丛响动,稻草人走了出来。
“他死了吗?”
白帽子说:“他真的死了吗?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相吗?”
“等我有钱了,一定买个把舌头捋直了说话的怪。”
秦愈冷笑道,他现在力失大半,若要与满血的白帽子打起来,一成胜率都没有。
白帽子将他的脸转向湖中央,那只消失了的小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湖中心。
全是鬼把戏,秦愈突然明白,在这种人面前,他们斗不过。
秦愈不断搓着自己的手,等到掌心终于有温度时,他去探葛鄞的脸,脖子,以及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人啊,都是只用眼睛相信的动物。”
语气满是讥讽,白帽子鄙夷地看着秦愈:“你忙了这么久,有意义吗?他还不是活不过来了。”
秦愈无暇去搭理他,生火取暖是重要的事情,在这荒郊野外,夜晚说不定有什么野兽找上门。
有了光,他就安心了一点,葛鄞躺在旁边,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的衣服被剥离下来,披上了秦愈自己的,然而这一点温度仅仅是杯水车薪。
白帽子失望极了,他道:“能不能用用脑子呢?”
秦愈冷声:“能不能闭嘴呢?”
长叹一声,白帽子说:“看吧,我就说这一批也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试一试就知道,那个老家伙的法子简直烂透了,浪费我这么半天时间。
老子不干了,谁爱来谁来。”
他转身离去,留下两人坐在湖畔。
秦愈不吭声,只是不断去给葛鄞做心脏复苏,可是他太冷了,嘴唇是冷的,胸膛也是冷的。
无力感顿时淹没了秦愈,可是他还是不死心。
“我的运气一向好。
你不是问我,在过去,人们为什么要为不现实的东西找借口吗?”
秦愈说着说着笑起来,“因为骗自己是最容易的。”
猫头鹰在呜呜地叫,除了它,再没有草+草=双倍草秦愈傻了。
他下意识地想推开葛鄞,但是身体比他心里想的更快作出反应,掌心隔着那薄薄的衣服,所知所感都是真实的。
为什么要推开?葛鄞还活着。
那样轻柔的一个吻,好似蜻蜓点水,不够刻骨但足以铭心。
葛鄞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强撑着往前抱住秦愈。
他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知是寒冷侵蚀了理智,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葛鄞不住地发着抖。
情感永远都无法被剥夺,他头一次觉得李那些话说错了,是否自私,从来不与大众利益冲突。
“我很抱歉……”
葛鄞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他的状态非常不好,这一点,秦愈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
那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如此微弱,葛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没有温度的,再在这里待下去,不做点什么,恐怕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葛鄞说完这句话,再次失去意识倒在他的肩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