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充依十分不明白沄纚为何费尽心机帮自己?沄纚道:“我如今虽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是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住王爷最后的一点血脉,其实我帮你又何不是有自己的私心,若不然你也不会信。”
陆充依瞪大双眼:“王爷的血脉?”
沄纚颔首:“郁贵妃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是在乎王爷的,所以我只放心将郁贵妃和她腹中的孩子托付与你。”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留下照顾郁贵妃?”
“我已经枯木般的人,只一心求死,早日与王爷九泉相见。”
沄纚黯然失色又道:“若不是有家族父母需要顾及,我知道以你对王爷的情份你定和我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陆充依泣不成声:“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失节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谈对王爷的情份?我不过是一个怕死的贪恋富贵水性杨花的女人。”
沄纚恐她将来仍不能容下郁贵妃腹中庆王仅存的一点血脉,拉着陆充依又道:“如今北淳国被狼牙修所占看,可这也是暂时的情形,胜败乃兵家常事,从前谁人不知狼牙修被我北淳国所灭,这天下的事是没有一个定论的,他朝一日,我北淳国若能复国,这孩子就是北淳唯一的血脉,你庇护这孩子,俨知这孩子将来不会给你带来无尽的荣耀?保全北淳国,保全庆王唯一的血脉,如此功德,你也并不算失节,甚至是北淳国的功臣。”
陆充依眼内光芒骤聚,悲泣颔首。
沄纚如此定会给郁贵妃将来招认祸端,可为了保住她腹中的孩子也顾不得其他。
一切安排打点妥当,沄纚终于安心,她早前些日服用了容墨堂的药,浑身红疹被宫中太医断为天花,无人敢近她身,得意保全清白,如今她流产不久,失于调养,又饱受丧失贝勒,痛失庆王之煎熬,身体早已由内崩塌。
作践自己几日,咳嗽缠绵,这一咳不过两日,痰中带血更为严重了。
宫中不知为何起了女儿痨,染病的宫女日夜咳嗽,面蜡如灰,不过几日已经死了好些人了,此病尚未有药石可医,又容易过人,这些染病而死宫女的尸体只有被送出宫焚烧了干净。
如此机会,沄纚便称自己染上了女儿痨病,宫中无太医敢医治,奏明黑影后,黑影便下令将探贵妃逐出宫中。
重岩叠嶂,怪石嶙峋耸入云峰的牧峡道谷崖,沄纚伫立良久,终于决绝闭上上双眼挪动着步伐缓缓上前,“王爷,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王爷,你等我......”
正要纵身一跃间,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胡茬的男人一把将沄纚死死拉住甩落在地,怒喝道:“找死啊你?”
沄纚冷冷道:“心死之人,苟活无益,壮士不要多管闲事得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