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坐着，都没有着急开口，裴焱一眨不眨地看着许昀君，许昀君便摘了帽子和口罩，敞着精致绝美的面庞，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
几分钟后，裴焱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
“给你点杯喝的吧，”
他说：“还是老样子，一杯热牛奶？”
许昀君睡前有喝热牛奶的习惯，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裴焱自然清楚知道这一点，他还知道许昀君喝牛奶的时候喜欢加一点蜂蜜，甜丝丝的更好入口。
他还知道许昀君喜欢吃甜食和热量很高的食物，但他这个人偶像包袱重，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承认这一点。
餐花饮露的清冷仙子怎么可以喜欢吃甜食和油炸鸡腿？
裴焱知道他的这个小缺点，也乐意惯着他这个小缺点，没分开的时候，他就留意到许昀君喜欢趁晚上下楼喝牛奶的功夫，偷吃冰箱里的蛋糕，他没戳破这一点，反叫家里的帮佣阿姨帮忙留意着，随时采买。
他们在一起多久，这个秘密便被他们心照不宣地维持了多久。
而现在……
忆起往昔，裴焱的眼睛里浮现浅淡笑意，说话的语调降下来，语气都显得温柔不少，“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加？”
许昀君的神色却无多大变化，上回跟王栩一起吃了那份儿童套餐之后，他已经连续控制饮食很多天，没道理这个时候破坏，点点头，“谢谢。”
“不用谢。”
裴焱朝他笑笑，招手唤来服务生。
他给许昀君点了一杯热牛奶，什么都不加，给自己点了一杯意式双倍浓缩，也是什么都不加，然后他告诉服务生，“就这些。
谢谢。”
服务生接了菜单，躬身离开。
裴焱重新朝许昀君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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