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萧嘴角僵着,缓缓地泛起一波苦笑:“谢知行,恨我吧?”
谢知行良久把草根吐了:“不怪你,恩萧。
即便你不说,他也会杀人的。”
他给恩萧找借口,也给自己找借口。
恩萧:“没用的,是我出的主意,我是罪魁祸首……你不用替我找借口。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可怜我。
我是让你看清楚,我是个什么人。
那三千亡魂,已经与我形影相伴多年了,他们怨我,我知道。”
他说的是夜里那些如影随形的鬼魅声,那些永无止境的梦魇。
“人果然是不能轻易犯错的,有些事情可以很轻易就过去,但有些事情,像罪愆,是烙在骨头上的,想忘掉,除非抽骨洗髓……但我已经完全腐烂掉了。”
恩萧说,“但说来也奇怪,从前总是阿沉陪着我,我就能安心,现在换你来了,我竟然也不会梦魇。”
谢知行想起夜里恩萧偶然会抽动惊醒的身躯,似乎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他磨磨牙齿:“我比不上你的阿沉。”
恩萧的眼神黯淡下去,喝一口热水,呼的气像吐出一口苦涩的尼古丁:“你们是不一样。
阿沉……始终是我亏欠他。”
十几岁的那段日子最为失色。
研究所的动作很快,用了三个月研制出解药,丧尸潮很快抑制下去了。
然而这次城邦损失惨重,内城封锁,中城外城未来得及转移至内城封锁区的居民,就只能随着外面丧尸一起死了。
谁死了,谁又该活着,刽子手杀人如麻,手起刀落,什么也不记得。
误杀在所难免,城墙倾颓,血泊蜿蜒,像溃堤的恨意,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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