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默默承受着,也会有捱不住的时候,哭着小声哀求:
“哥哥,不要打了。”
“哥哥,是我,是阿遥……”
“哥哥,我好疼啊……”
发狂的谢鸠是听不见也听不懂他这些的,就算神智有短暂清明,听见了,也并不在乎他难不难过。
痛不痛。
渐渐的,被缚的少年声音弱下,痛得喊不出来。
幸好,随着时间推移,诅咒效用下,谢鸠脱力,再也拿不动武器,跌倒在地,黑暗中只有少年微弱的啜泣声。
原本,为小辈蜕体期护法是得到兽印认可的家主才能做的事,但谢泰在被害之前,就已经把家主之位传给谢风遥。
兽印只认谢风遥,没有兽印,便无法调遣驯服灵兽,兽印给谢风遥来到了无尽的痛苦,也在庇护着他,保他性命。
漫长的一个月,熬得过,是新生,熬不过就是死。
幸好,大家都活下来了。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头发、皮肤,骨骼都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生长,地面血迹干涸成块,腥臭污秽不堪。
门从外面打开,谢鸠被仆从们簇拥着抬出去,奄奄一息的少年仍被挂在原处,无人问津。
当时的很多情形都已经记不起,谢风遥醒来后,费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皮,只记得透过披散结块的头发看见的那一丝微弱光亮。
陈伯赶来,解开枷锁,少年软倒在他怀里,他抱着他哭了很久很久,不停重复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活着好累,活着好难,但人生如此漫长,只要活着,总能遇见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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