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安远被他推着往外走:“他赢钱了请客吃饭啊?”
“我请。”
侯军埋着头,嘟囔着,“不早跟你说了吗,我这个月过生日请你俩喝酒。”
夏安远是真不记得了,坐在烧烤摊前才想起,上个月请他俩在食堂吃晚饭时侯军好像是说过这么一件事,他有点不好意思:“礼物一定给你补上。”
“好啊。”
许是没怎么做过饭桌上的主人公,侯军今天格外容易害羞似的,“但不用你去买,待会儿我找你要,你不许不给。”
没等夏安远应声,刘金贵抱着一件啤酒“乓”
一声砸到地上:“他奶奶的,好说歹说才给我打了折,他这啤酒比超市贵了两倍!”
烧烤早上好了,就等着酒。
夏安远从纸箱里拿了几瓶出来,都是冰镇过的,叫人看着就觉得心里痛快:“做生意么,不都是这样。
咱们先干一杯?小兔崽子离长大成人又近一步了。”
侯军豪迈地咬开瓶盖,给三个杯子都倒上,颇有气壮山河的架势:“你才小兔崽子,你全家都小兔崽子。
我早他妈成年人了好么。”
酒是个挺好的东西,虽然对夏安远来说,啤酒跟白水没什么太大区别,但酒精的香味和几个朋友一起拼酒的氛围让他思维逐渐放松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刘金贵跟侯军扯东扯西,这种闲适的时光在夏安远二十七年的人生里面十分少有。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像只暂时找到居所的流浪猫,一边舒服地闭目养神,一边又竖着耳朵不放过周遭任何动静。
“刘叔,你又听这些老掉牙的歌。”
“你懂什么,小烧烤吃着,小酒喝着,小风吹着,还得小歌听着才带劲。”
刘金贵手机的破喇叭在简易方桌上鸣震不停,掺杂了不少杂音,夏安远好半天才听出他放的是什么歌,缓缓坐直了身体。
“情难自控,我知我身负有重;沉溺恩宠,原来幻境已早空……”
刘金贵打着拍子,蹩脚的粤语几乎唱不出歌词的本来模样,但夏安远却知道那歌词,熟悉那旋律。
他勉强勾了勾嘴角,盯着刘金贵震动的手机:“刘哥,你音乐品味挺特别啊。”
“还是安远懂我!
侯军简直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
他又跟着手机里的女声哼哼了两句,把歌名点开给夏安远看,“我们年轻那时候啊,这些粤语歌是很火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不是什么大明星唱的,但就是听着舒服!”
夏安远定定地盯着歌名下面的歌手名,半晌才出声:“Shery,这个歌手没听过啊。”
“噢——这几个字原来是这么读的吗?哈哈,我一直管它叫S来着,那个年代的歌星嘛,在我们那时候也不是很出名,你没听过也很正常,现在比你妈年纪都大吧。
哎哎你俩先吃着,我去放个水,这喝了酒就跟直肠子一样……”
刘金贵念念叨叨地拿着手机走了,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夏安远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侯军看了看左右,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
“远哥。”
他扯了扯夏安远的衣角。
“嗯?”
夏安远抬起头,“怎么了?”
侯军毕竟年纪小,没喝几杯酒就红了脸,看夏安远的时候眼睛里泛了点水光似的:“该送我生日礼物了。”
夏安远苦笑着摊手:“现在我哪儿给你找礼物去,明天一定。”
“现在就能给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