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有病。
后来她们直接揭穿她偷东西,她还哭天抢地的,嚎得几层的人都睡不着。
宿管去问,她还说她被室友欺负排挤,还被污蔑成小偷。”
付罗迦头疼了:“没必要吧……”
“是没必要啊,本来就几个人知道的事,现在所有住校生基本都知道了,谁让她自己作。”
“我的意思是……没必要直接去问她吧?挺让人……呃,可能真的是一开始就搞错了吧……”
“百分之百就是她。
你用不着不好意思,又不光是因为你的事,很多人本来也不喜欢她。”
“不要再找她了,”
付罗迦抬手遮眼,“就这样吧。”
“她不松口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啊,那个,”
她手指点了点那一摞作业本,“清没交的名单的时候别写我名字啊。”
他没说什么。
这一周他都在努力准备叶老师扔给他的新任务:讲题,上讲台面向全班同学的那种——本来没给他准备时间,只是因为他的脚又活动不便了所以才延迟到下周开始。
还不是一次,是长期。
他从小——从初一到现在还从没到讲台上讲过题。
一是很多老师不会设置这个教学环节,二是这种任务一般轮不上他。
叶老师说,“那正好,锻炼锻炼嘛。”
他觉得发作业已经非常锻炼人了,反正他站起来光是草草环视一周就会昏脸。
而且他不觉得英语阅读有什么好上台讲的。
他自己选了个选项,很多时候是讲不出选这个选项的道理的,更别说向别人解释其中的思路。
没办法。
“要让其他人知道,思维上的差距在哪里。”
叶老师拿起习题册,“下周一就讲再上了两节课收来的作业本也没见变多,照往常的话他就该抱着这摞本子去办公室交差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虽然办公室说远也不是很远,但还是要下两层楼。
“找个人帮你带过去呀,”
周临涯抬高嗓门转头喊,“唐诚——!
!
差不多别睡了,抱作业去办公室!
对,就是你,别看了!
诶我说你怂什么啊,办公室又没鬼!
靠,不去是吧?不去你就别——”
“……不用了。”
他赶紧拦住她。
“我慢慢下去,应该可以。”
周临涯瞥他一眼。
“可算了吧,那就我去呗。”
她站起来也没把手机放下,在忙乱中匀出一个胳肢窝来把那些作业本夹稳,盯着手机屏歪歪斜斜地走出了教室。
途中在经过某人的桌子的时候还状似不经意地往桌腿上踹了一脚。
李文嘉对着她的背影哼哼哧哧骂了句,“神经病。”
他这才注意到李文嘉一只眼睛上有青肿,额角还有干涸的血块,整个人的形象更加往平日的作风靠拢了。
他想起了许之枔不久前的那个晚上迟到的十分钟。
这是很无厘头的一种联想——或者干脆说是一种猜想。
猜想本身意义不大,留下的作用仅仅是让一分钟前刚从脑海里淡出的人又一次出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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